春滿下馬跟著士兵走到謝域辭麵前。
他此時正坐在馬上,一手握著馬韁繩,一手拿著刀。
明晃晃的刀刃上還有血在滴。
春滿昨晚也殺了人。
但是看到謝域辭滿身煞氣的樣子還是不由摸了摸發涼的脖子。
她也聽說過謝域辭當初帶兵抵抗敵軍。
可以說敵軍幾乎沒有生還者,有人在戰後還剩下一口氣,也全讓謝域辭下令殺了。
他就是憑著凶狠在各國軍隊有了名氣。
“你怎麼來了?”謝域辭輕咳兩聲,放緩了語氣。
不知道為什麼,他在春滿麵前就覺得莫名窘迫。
“昨晚有人去我家行刺殺之事,我想求寧王幫忙查一查,我總覺得對方來頭不簡單。”
“刺殺?有沒有傷到你?”謝域辭很是緊張的直接從馬上跳了下來。
他上下打量起春滿。
春滿被他那麼盯著不太自在,搖了搖頭。
此時打馬走在前麵的寧王發現謝域辭沒有跟上隊伍,派人來問什麼情況。
於是,謝域辭隻好帶著春滿去見寧王。
“參見王爺!”謝域辭看到寧王後準備屈膝行禮。
“謝將軍免禮。”寧王直接打斷了謝域辭的動作。
現在內朝幾方爭霸,都想要皇帝寶座。
而寧王獨霸一方,看著心靜如水,與手下相處也很少讓大家下跪行禮。
當然那都是在私底下。
今日是在去軍營的路上,眾目睽睽之下,大家當然要做足了禮節。
謝域辭起身後,春滿猶豫了片刻。
她不太想要下跪。
哪怕麵對的是寧王,她也不想。
猶豫間,寧王開了口:“妹妹,你怎麼來了?”
春滿是老寧王的乾閨女,倒也是當得起寧王這聲妹妹。
她尷尬的笑了笑,知道寧王是看透了自己的心思:“昨日有人摸到我家行刺,雖然在那些人身上沒有搜到什麼能證明身份的證據,但我總覺得他們來頭不簡單,所以想來求王爺幫我查一查。”
春滿在寧王麵前自稱不對,寧王也沒有計較。
他聽到春滿這話,倒是神色頗為凝重:“那些人跟你交過手了?人在哪裡?”
春滿也沒有隱瞞:“三個人全都被我殺了,不過他們的招式都差不多,像是經過統一的訓練。”
“訓練過?”寧王皺起眉頭:“對方怕不是隻衝著你去的。”
“家裡有孩子,還有一點功夫都不會的人,要是不把對方找出來,我怕又意外。”春滿將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
隻要刺殺者的幕後之人不找出來,她就沒辦法安心。
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青彥和張清平時最多就是殺殺野雞野兔,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歹徒要是被他們撞上了,怕是保命都難。
還有連翹,也不過是個小姑娘,根本沒有自保能力。
春滿好不容易有了家人,一點也不想失去他們。
寧王聽到春滿的話,沉吟會兒:“你先帶著家裡人,住到寧王府裡來,幕後凶手我派人去查。”
春滿想要拒絕。
家裡正在籌備建醫館和飯館,怕是張清與青彥不肯離開。
“王爺,屬下願請命保護姑娘回去接人。”謝域辭倒是動作很快,在春滿前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