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跟著謝域辭回到了軍營。
她是與謝域辭是共騎一匹馬回來的。
軍中所有人都看到了。
大家神色各異。
在見到捆著丟在馬上的劉老三時。
大部分人眼中都是驚喜。
劉老三這個惡霸，終於被收拾了！
以後他們就不用每月給劉老三上供了！
自己用命換來的錢，就能給家裡人留著！
大家盯著劉老三的慘樣，開始默默的歡喜。
有一個被劉老三兄弟欺負狠了的小兵，忽然大笑了起來，走到拉著劉老三的那匹馬旁邊。
“我呸！”
“你也有今天！你活該！”
罵劉老三的小兵叫石頭，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以前年紀小，石頭在街上當乞丐，四處要飯。
經常衣不蔽體，吃不飽穿不暖的。
後來他見有人抓壯丁。
才知道去當兵後能夠每天有飯吃，還給發衣裳，還有餉銀。
他就頂了一戶人家兒子的名額，冒充他人參了軍。
可是到了軍隊之後，他也沒吃過一頓飽飯。
除了餓肚子，晚上連個整覺都睡不了。
劉老三兄弟幾個見石頭身材瘦小沒人撐腰。
再加上石頭膽子又小，便把他當奴隸使喚。
除了給他們洗衣服，除了將自己的響應和口糧給他們。
除了挨打挨罵。
石頭最難以啟齒的是——
劉老三兄弟在無處發泄欲火的時候，會將他當兔兒爺。
整宿整宿的輪流折磨。
身上一塊好肉都沒有。
心裡更加難受。
有時候石頭想死。
但看著這些仇人們活得恣意快活，他就不甘心！
憑什麼？
他不害人，也不做壞事。
就該死？
憑什麼這些人惡事做儘，卻能賺得盆滿缽滿，快活無比？
其實石頭不是沒有試圖反抗過。
他有偷偷給他們的酒水裡下蒙汗藥和砒霜。
但是都被他們發現了。
不僅沒能報仇。
還被他們打的更厲害了。
石頭指著劉老三罵了兩句。
劉老三原本中了春滿的毒，整個人就昏昏沉沉的。
石頭那兩句對他來說，連聽都聽不清楚。
“你們這些惡人早就該死了！該死！”石頭罵的不過癮，從地上撿上過石塊。
跟著馱劉老三的馬兒走。
謝域辭的人也沒驅趕他。
這個叫石頭的小兵大家其實都有耳聞。
有時候整晚整晚都能聽到石頭的慘叫聲。
他被劉老三兄弟折磨的不輕。
但是因為劉老三那夥人，跟那些個頭頭、當官的關係都很好。
而且他手下眾多，一呼百應。
誰也不敢惹。
為了明哲保身，沒人救石頭。
此次劉老三被將軍收拾了。
石頭想罵他兩句，想打他兩下，也沒人會去阻攔。
全都睜一隻閉一隻眼當沒看見。
石頭拿著剛剛從地上撿的石塊，照著劉老三被砍斷右手的傷口，狠狠的砸。
“你這個畜生，你該死！你該死！你該死！”
石頭一句一句的喊著該死。
下手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