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以後,鐘離春抱著女兒曉瑜,監督兒子曉承在讀治國方略,突然覺得眼前一黑,一陣頭暈,急忙將女兒交給宮女,想起身去床上休息一下,卻不料一個趔趄,一頭撞在桌子上雙眼一閉,沒了知覺。
頓時嚇壞了眾宮女,急忙七手八腳將她抬上鳳榻,命人去請太醫,通知皇上。太醫急匆匆趕來,一番診治,麵麵相覷,紛紛搖頭。
君莫問在乾元殿聽說鐘離春無故昏迷,不由嚇的魂飛魄散,丟下朝中大臣如飛般衝進鳳安宮,見哭聲一片,嚇的猛撲到床上,顫抖著伸手一探,氣息全無,隨及趴在她心口一探,還好,還有微弱的跳動。他厲聲對著跪在地上的太醫喝道:“還不快去診治,娘娘若有閃失,小心項上人頭。
太醫個個嚇的雙腿發抖,將頭叩的如山響,齊喊:“皇上節哀。”
氣的君莫問一腳一個全踢開,他緊緊抓住鐘離春的雙手,厲聲喝道:“霜兒,沒經過朕的同意,你不準丟下我先走。”
他看著麵色漸漸發暗的妻子,心跳越來弱,心急如火,手足無措,急的如火燒心。突然他靈光一閃,想起在魏國開封同遊時,那個老和尚留下的禪語。心中一動,急忙扯出她梳妝台在暗中取出那封書信和手串,匆匆忙忙折開一看,上寫著,某年某月某天會有惡鬼勾魂,若想夫人還陽相聚,心須帝皇魂魄闖入地府在七天內將魂魄從閻君處取回,否則夫妻分離,陰陽兩隔。將手串給尊夫人帶上,可保七天內有一縷殘魂保存於體內,能使心跳不停,氣息不滅,屍身不僵。
君莫問來不及思考將手串帶在鐘離春手上,隻見一道全光鑽進鐘離春的眉心,過了片刻。君莫問趴在心口探到還有一絲心跳,和一縷似有似無的氣息,和微微跳動的脈博。君莫問終於鬆了一口氣,命人將千年老參湯慢慢給她灌下去,務必吊住最後一口氣。
命令太醫守在鳳安宮,一個時辰一診,不準離開半步。太醫死裡逃生,戰戰兢兢的守在門外,不敢離開半步。
君莫問急的如同熱鍋上螞蚊,這活人魂魄怎麼可能離體進地府,急忙寫下皇榜命人四處懸賞!這老和尚又沒說清楚,自己魂魄怎麼樣才能進地府。君莫問一愁莫展,一邊命人將有名望的得道高僧,和道士請來,向他們請如何才能魂魄進地府?”
請來的和尚道士個個麵麵相覷,皆言不可能!君莫問一顆心也漸漸沉到穀底,看著躺在床上了無生氣的妻子,若非心臟還有微弱的跳動,幾乎就要追隨而去。
張少卿和白紗,屈子孺和墨傲雪見他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守在床頭,不由搖頭歎息,“皇上,你要保重龍體,若是娘娘醒來,肯定不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你去歇息一下,我們幾個輪流守候就可以了。”
君莫問那裡肯離去,他滿嘴火泡,聲音嘶啞,“我那不去,我要守著她,守在她身邊,一直看著她。”
張少卿無奈的走到後背一掌將拍昏,抬上鳳榻,至少能讓他休息一下。
白紗和墨傲雪也是心如刀絞,淚眼婆娑的看著鳳榻上的兩個人,毫無疑問,兩人之中,隻要一個有什麼不測,另一個必定尾隨而去。四人也是麵麵相覷,束手無策。個個急得直跺腳。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時。
錢義跌跌撞撞跑了進來,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皇,皇上,有人揭皇榜了。”
“誰?快請進來。”四人異口同聲說道。
錢義喘了一口氣,“石統領已將人帶到宮門外等候,可他說要皇上親自出迎才肯進宮。”
張少卿和屈子孺不約而同的拍打著君莫問,“皇上醒醒!有人揭皇榜了。”
“誰?快快有請。”剛剛蘇醒的君莫問一睜眼就聽到一個好消息,來不及責怪他們自作主張,將自己打暈。就一咕嚕從床上一躍而起。卻不想用力過猛,雙腳一軟,倒在地上。
張少卿和屈子孺一邊一個就架著他向外走。兩人架著君莫問來到皇宮大門口。
一老者鶴發童顏,一身紫色道袍,頭帶紫冠,手執拂塵,仙風道骨,迎風而立。三人不由眼前一亮,急忙上前跪拜行禮,“拜見道長,請道長救救霜兒。”
老者大袖一揮,托起三人,“不必多禮,快快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