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樂川嘴裡叼著棒棒糖,眯著眼,胖子跟她做了交易,說等會兒讓她摸摸他脖子裡戴的摸金符,本來小孩是不稀罕的,但奈何胖子太強勢,自己還一拍手,說了句就這麼定了,走的時候還貼心為她暫時關上店門。
見他沒什麼壞心眼,齊樂川也沒有拒絕,就在潘家園的一條街上,倆少年穿著校服領著一個小孩到處砸場子。
攤主都怕了,見他來就直接給他五十塊錢把人打發了。
三十分鐘後,三人蹲在街頭吃雪糕。
“嘖,小家夥跟我們一塊去涮火鍋吧,這錢算你掙的,讓你胖哥哥多少請你吃頓飯,咋樣?”
夏季的風有些燥熱,吃著雪糕倒是緩解不少,她搖搖頭,想到任年差不多該回來了,拒絕道,“不可以,我該回家了。”
堂堂一旁翻個白眼,“是該還回去了,不然那店裡的老板知道了,咱倆都沒好果子吃。”
王胖子有些遺憾,吃完雪糕就抱著小孩往回走。
送回店裡時,任年還沒回來,王胖子叮囑道,“以後若是有人騙你出去可不能出去了,那是你胖哥哥心善,除了我,彆人都不能跟他們走,聽懂了嗎?”
他彈彈她的小腦門。
齊樂川“哎呦”一聲,捂著腦門看他,“知道了。”
她盯著他的項鏈,“胖哥哥,這個,你說讓我摸摸的。”
王胖子當然說話算話立馬給摘下來讓她看,笑了一聲,“給你看,你胖哥哥向來說話算話。”
“摸金符”是古時盜墓者所用的避邪之物。它漆黑透明,在火光下有潤澤的光芒,前端鋒利尖銳,錐圍形的下端,鑲嵌著數萜金線,帛成“透地紋”的樣式,符身攜刻有“摸金”兩個古篆字。
摸金校尉每人都會帶一個“摸金符”。摸金符是用穿山甲最尖利的爪子為原料,然後還要經過很多特定的工藝才能完成。
齊樂川也是第一次見,多看了兩眼就還回去了。
走之前金萬堂又塞給她一包糖,三人這才告彆。
他們倆剛走,任年就回來了,拎了幾袋子零嘴。
眼看著日落,任年近日忙著寫論文,晚上要回去,這店他是看不了了,隻能讓他們二人守著。
臨走前他又囑咐一句,“大晚上的有人進來買那架子上的東西,記得也不能出,這是規矩。”
齊樂川奇怪的看他一眼,這話白天不是已經說過了,這架子上的東西不能出,什麼叫晚上來買也不出?
大晚上的誰來買東西?
目送任年回去,張啟靈坐在櫃台那翻著書。
齊樂川覺得無聊也去看了兩眼,這一看入了迷。
“貨不錯,那件多少錢?”
聲音略微有些低沉,齊樂川抬頭,外麵的天色早就黑了,已經是晚上九點。
站在她麵前的是一個老人,他指著那鬼瓶開口,臉色僵硬。
齊樂川忽然覺得周圍冷了幾分,在這燥熱的夏季十分明顯。
她扯扯張啟靈的衣角,嘴角壓了壓,好家夥,任年大晚上是怎麼在這呆的,他不害怕嗎?
這大晚上來的顧客,可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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