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去這一趟,霍家奶奶對於我而言是個特彆的存在。”她平靜下來,陳述著自己的想法。
張日山對於這件事其實很無奈,她出生時八爺家裡沒個女人照顧,這小孩便吃百家飯長大,對於那種女孩子細節上的教養全歸功於霍仙姑,是她磨平了小孩身上的棱角,讓她學會將心思往心底藏。
大老爺們怎麼會注意這點細節,所以,齊樂川對霍仙姑的情感很特殊,如同是她的導師一般。
“可以。”張日山忽然鬆口,但說出的話十分冰冷,“你答應我,無論霍仙姑會發生什麼樣的不測,你都不可以插手,隻能旁觀。”
齊樂川心底一震,這就如同讓她看著長輩死在她麵前,她臉色微變。
“你若是做不到,就不用去了。”張日山。
她咬咬牙道,“好。”
張日山這才勉強點頭,讓她出去。
可是她向來是個沒有任何底線和道德的,上一秒答應的事可能下一秒就會反悔。
她這剛一開門,門口立著齊駱,他左手指間夾著一張符籙,“小川,發個誓吧。”
發誓?!
齊樂川瞳孔不由一緊,這家夥,可真是她的好哥哥。
她的心底想召喚齊九九出來,解決了齊駱直接跑路,誰的話都不聽。
可是血玉裡的小鬼沒有任何回應。
夾雜在這種感情中間,誰都不好做事,但齊九九自然是站在張日山這邊的,他也明白,齊樂川對老一輩的感情太深,太容易感情用事。
在這種情況下,齊樂川隻能發誓。
符籙燃燒,齊駱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歎了一口氣,好在是提前攔住了她。
張日山抬眸與齊駱對視,眼底儘是戾氣,“你確定這樣管用?”
齊駱眸底的黑暗不比張日山少,他抿嘴,“放心吧會長,她會沒事的。”
張日山轉過身走到窗前,窗外剛好可以看到齊樂川已經上了車,他不由的歎氣,明明是讓她成長為一個冷漠無情的人,後來他們這些老一輩一個比一個寵她,再後來吳三省那一輩的對她也是寵,她倒是離冷漠無情越來越遠了。.caso.
這邊,齊樂川上了車,不由鬆了一口氣,剛剛麵對張日山的質問,她啞口無言,其實無論如何,她都要試上一試的。
至於那隻小鬼,她伸手取下血玉,眸子暗了暗,喃喃自語道,“真想把你丟了。”
齊九九滿臉問號,“丟我做什麼?”
“我以為你會無條件的站在我這邊。”她道。
“癡心妄想。”小鬼回答的很快,“任何事我都可以站在你那邊,唯獨這件事不行。”
“為什麼?”她問。
她好像今天問了很多為什麼。
“因為,你不能死。”他聲音很輕,很乾淨,如同高山流水,聲線溫和,與平常完全不同。
但齊樂川沒在意,她將血玉戴好,就啟動了車子,往機場的方向去了。
死劫,霍家仙姑,是九門最後一個長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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