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小小的蔥花,都要精心挑出來。
於是呢,吃了幾分鐘了,才吃了兩片魚片。
顧遠晟望了眼牆壁上的水晶時鐘,語氣不太客氣地說,“快天亮了,白瑞德你究竟要吃到什麼時候?”
“還有一半,馬上好。”
“我數一二三,再不走,我就打桑安安電話了。”
“彆……”白瑞德端著碗,跑出了起居室,另一隻手飛快拎起醫經箱,“外麵很冷,顧十三你太冷血!”
雖然白瑞德這麼抱怨著,但還是跑出了顧遠晟的臥房。
在受凍和被桑安安的小拳頭捶死之間,白瑞德選擇了受凍。
開玩笑,桑安安可是女拳擊手,他細皮嫩肉的身材可吃不消。
總算安靜了。
顧遠晟的心情愉悅起來,目光轉到了成薇薇這裡。
“你……你吃吧,我……我去給你倒杯水。”成薇薇指了指床側小幾上的魚湯碗,說道。
顧遠晟臉上的笑容,攸地不見了,他冷笑著,“你覺得,我方便挪動?”
“你傷的是腿,又不是胳膊。”成薇薇辯解。
顧遠晟皺眉,“成薇薇,這腿一疼,心情便不好,心情不好,全身都會不太利索。”
有這回事?
成薇薇不相信。
顧遠晟看著她,冷笑起來,“和我在一起,很不開心?”
成薇薇微愣,明知故問。
但不管怎麼說,他出手相助過,成薇薇不好狠心離開,她端起碗,“我喂你。”。
顧遠晟看著她的眼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