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坊。
自從昨天下午,蘇澤把武協的督導隊暴打一頓後,藥宗仁就沒有休息好,覺得這件事需要雙方好好地解決一下,避免後麵造成更大的誤會,便打電話給蘇澤。
“喂,蘇小友你有沒有空,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好的,我在杏林坊等你。”
藥宗仁聽出蘇澤的聲音似乎有點異樣,但也沒有多問。
不一會。
蘇澤便來到了藥坊門口,心不在焉地問道:“藥老頭,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蘇小友,來裡麵咱坐著慢慢說。”
藥宗仁大步流星,走到蘇澤麵前,笑眯眯地說道。
“蘇小友,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說出來,以我數十年的人生閱曆,說不定能提供一點幫助!”
藥宗仁看到蘇澤魂不守舍的模樣,捋了捋胡子,老氣秋橫地說道。
“你能有多豐富地人生閱曆?”
“老夫多活幾十年,吃的酸甜苦辣自然也要多些。”
“那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
“額…咳咳…咱還是來聊聊正事吧!”
藥宗仁想起自己那比黃河還曲折的感情史,老臉一紅,乾咳幾聲,正色道。
“是這樣的,蘇小友昨天打死傷了武協的人,其中可能有些誤會,不如雙方麵對麵把誤會解除,以免導致誤會更深。”
藥宗仁權衡利弊地說道。
“好吧。”
蘇澤想也沒想地答應道,他想一勞永逸,要不然後麵武協再找他麻煩,會讓他感到很煩。
“額…走吧。”
藥宗仁沒想到蘇澤答應得這麼乾脆,自己先前絞儘腦汁準備勸說蘇澤的話還沒派上用場,眼中不免閃過一絲苦澀。
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啊!
武協元北市總部。
“張會長,蘇澤不僅拒捕,還毆打執法人員,行為惡劣,應該派出除暴隊,將他抓捕起來嚴厲懲罰!”
方煥在醫院躺了一晚上,能下床後,便帶著隊員一瘸一拐地到辦公室來找會長。
“此子竟如此猖狂,實力如何?”
張銘沒想到在武協管轄的當下,竟有人敢毆打武協人員,濃眉一翹,問道。
“我們幾人在戰陣的加持下,也…沒能打贏。”
方煥低下頭,不敢直視張會長的眼睛,紅著耳朵說道。
“那豈不是有半步宗師的實力!這人多少歲?”
在如今宗師屈指可數的世道,竟有一個半步宗師橫空出世,不免引起了他的興趣,好奇地問道。
“模樣年歲不大,可能不…不到三十歲。”
方煥知道和蘇澤的差距,頭低得更低,臉漲得通紅,羞愧地說道。
“嘶……”
張銘身體猛地一顫,倒吸一口涼氣,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我並不記得有蘇姓的少年才俊啊?”
張銘手輕撫下巴,腦子不斷搜索這蘇姓世家,但最終沒有結果。
“會長,若是我們不乘早鏟出這樣的毒瘤,放任他成長,就是給以後埋下一顆定時炸彈!”
方煥趕忙說道,他想到蘇澤囂張的嘴臉,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現在就教訓蘇澤一頓。
“我有時間會會這個人,若是品行不錯,可以吸納進來;若是德行敗壞,就為民除害。”
張銘沉思良久,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開口道。
就在這時。
咚咚咚!
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
張銘抬頭看了一眼門口,輕聲說道。
“張會長,我們今天是為蘇小友與武協的誤會而來。”
藥宗仁帶著蘇澤走進房門,抱手鞠躬說道。
“蘇澤你竟然還敢來!”
方煥一看到蘇澤就氣得跳腳,但又不敢上前,知道自己打不贏,在角落指著蘇澤怒喝道。
“我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為什麼不敢來?”
蘇澤並未過多理會,不鹹不淡地說道。
“藥老,說的‘誤會’從何而來?”
張銘見蘇澤進來不僅沒有行禮,而且還像沒看到自己一樣,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刁難道。
“蘇小友雖然有些魯莽,但方煥的行為也多有不妥,何況還是他先動的手,蘇小友不過是正當防衛。”
藥宗仁站在張銘對麵有理有據地說道。
“藥老,人不是年齡大就能亂說話的。”
方煥臉上鐵青,沒想到身為武協常任理事的藥宗仁竟然幫著蘇澤說話。
“方煥,請你放尊重一點,我是你的上級!”
“你身為執法人員,除非對方主動發起攻擊,不然是沒有權利動用武力打人的。”
“若對方不配合行動,你應該做的是彙報上級,而不是自作主張地動用武力!”
藥宗仁見方煥如此無禮,臉色一沉,連續說道,將方煥懟得啞口無言。
“藥老,他們雖然做事有點問題,但其心不壞呀。”
“這樣吧,蘇澤你賠償他們一百萬醫藥費,然後在武協拘留十五天調查完事情經過,就這樣算了吧。”
張銘對蘇澤的行為心生不滿,幫著方煥說話道。
“張會長,這至少得關一年啊!”
方煥不滿於此,拖著傷退,激動地上前說道。
“張會長,這樣做不妥吧?”
藥宗仁花白的眉毛緊皺,些許不快地問道。
“沒有什麼妥不妥的,就這麼定了。”
張銘沒有聽任何人的話,拍案而定,身上威壓釋放,讓眾人不敢多說。
“還真以為你們武協能夠斷人生死了?”
蘇澤劍眉一挑,不耐煩地說道。他本想來和和氣氣地談一下,沒想到談了半天,是個這個結果。
這張會長不僅強勢無比,似乎還莫名其妙地有意針對自己。
“小子,說話注意點!”
張銘沒想到蘇澤的突然翻臉,臉色難看至極,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