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陽淮笑著說道：“你會後悔那天晚上嗎？”
“不會。”
李牧沒有絲毫猶豫地說道。
三十年前的那個晚上，修煉了一整天的李牧，在宗門中閒逛，漫無目的地遊走到了後山，
不知不覺來到了一處隱秘的地方，發現段陽淮和一個渾身彌漫著黑霧的人交談著。
“段長老這麼多人都動手了，你倒是遲遲未動手啊？”
黑霧人聲音嘶啞地說道，“難道段長老後悔了？”
“這自然不是。”
段陽淮搖了搖頭，“現在宗門避世不出，很難有理由出去，等我找到個時機一定出去，在外麵搞出點動作出來。”
“那段長老的意思是，隻要你找不到時機你就一直不出手？”
黑霧人陰陽怪氣地冷笑道。
段陽淮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這個人一向不做沒有把握之事，若是沒有機會，或許他真的會如黑霧人所說，“這……”
黑霧人：“段長老，我可以給你創造個機會，隻要你想要。”
“這……”
段陽淮一時犯起了難，不知該如何抉擇。
“段長老，隻要你加入進來，我們撕裂結界的可能性就更大，難道你不想追求更高的境界嗎？”
黑霧人笑著說道，冷冷的語氣充滿誘惑。
“什麼！”
暗處的李牧聽到這句話，頓時明白了眼前的兩人想要乾什麼，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我答應你！”
段陽淮思索了片刻後，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畢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追尋更高的境界。
“好，段長老等我準備好後自然會通知你。”
黑霧人說道，眨眼間便消失在了段陽淮的身前，仿佛那人根本就沒有出現一般。
“更高的武道，我終會到達。”
段陽淮攥緊拳頭，滿眼期待地看著遠方的夜空。
唧唧！
就在李牧就要偷偷離去時，一聲老鼠的叫聲驚得他腳下一亂，一不小心踩到一節爛樹枝，發出“哢嚓”一聲。
“誰！”
段陽淮一張符籙甩出，數道風刃朝著李牧躲藏的地方攻去。
呲！
風刃強大的威力直接令山石崩裂了開來，而李牧卻已不見了蹤影。
段陽淮自然不會讓這件事敗露，祭出風行符追上，但也僅僅看到了李牧的背影。
“宗門中，速度比我快的人唯有幾位長老和掌門，如今都在閉關，那這人到底是誰？”
段陽淮見追不上，停下來，心中暗暗想到。
突然，一個李牧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難道是他？”
雖然李牧的修為不如段陽淮，但是憑借他在符道的天賦，也是能讓段陽淮追不上的。
“可惜了一個符道天才了……”
……
“你不後悔？不，不會後悔的，自那以後，你失去了一切，淪為了武道界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段陽淮笑道，那晚過後，他用儘了一些的辦法，將許多惡事都栽贓到了李牧的身上，把李牧的名聲搞得臭臭的，最後還被逐出了師門。
“沒有了也還好，一身輕。”
李牧笑著說道，話鋒一轉，“倒是你，為了修為竟然不惜破壞結界，難道良心不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