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逃跑,蘇澤這才有心思盯著手中的風雷珠。
然而,當他嘗試用意念去觸摸它的內在力量時,那強大的能量卻如同狂風驟雨般衝擊著他的神識。
這一刻,他眼前的景象突然變得模糊,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如同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湧來,瞬間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感到自己的四肢仿佛被無形的鎖鏈束縛,無法動彈,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蘇澤的身體開始搖晃,最終無法支撐,整個人如同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一般,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星月閣。
“煙雨,你怎麼了?怎麼突然慌慌張張的?”李冰清看著自己心愛的徒弟,臉上帶著一絲疑惑和關切。
沈煙雨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和猶豫,心中暗自思量。
要不要告訴師傅,剛剛在外麵救了一個身受重傷的男子回來?
若是師傅知道了,會不會責怪我?
會不會,將那傷者趕出星月閣,不管死活?
可若是不告訴師傅……
沈煙雨又想到那男子傷勢嚴重,若是不及時得到治療,恐怕性命堪憂。
她心中猶豫不定,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煙雨,你在想什麼呢?怎麼突然發起呆來?”
李冰清見弟子愣在那裡,不禁上前擔憂地問道。
沈煙雨被師傅的話拉回了現實,她慌亂地搖了搖頭,試圖掩飾自己的不安:“
沒……沒什麼……”
李冰清看著徒弟的模樣,心中明白了幾分。
她輕輕歎了口氣,蔥玉的手指在沈煙雨的額頭上一點,沒好氣地說道:
“好好修煉吧,不要整天想一些有的沒的。你作為我的弟子,應該專心於武道修行,而不是被這些瑣事所困擾。”
沈煙雨急忙點頭答應道:“是!師傅!”
但是她的眼底仍舊是一抹猶豫之色。
李冰清見狀,也不再多問。她轉身欲要離去,卻突然被徒弟叫住:“師傅!我……有件事要給你說……”
沈煙雨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將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師傅。
……
簡陋的閣房內
隻見鮮花點綴的房間裡,一張古樸的石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
那名男子躺在那裡,身體幾乎被一層厚厚的血痂所覆蓋,每一處肌膚都顯得蒼白而扭曲,仿佛經曆了無數次的掙紮與痛苦。
他的四肢無力地伸展著,每一處傷口都像是被利刃深深地劃過,血流早已凝固,形成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仿佛已經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從他那微弱的呼吸聲中,可以感受到他傷勢的嚴重性,每一個呼吸都仿佛是他生命的掙紮與抗爭。
李冰清上前搭脈完畢後,收回了蔥白的玉指,眉頭輕皺。
她心中暗自驚訝:這男子竟然傷得如此之重!不知道是經曆了什麼境界的大戰。
她轉身看向沈煙雨問
道:“你是在哪裡救的這個人?”
沈煙雨回憶道:“在京城北郊……我路過時感受到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便過去查看,結果就發現了這男子躺在地上。”
李冰清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可知他是什麼人?為何會受如此重傷?”
沈煙雨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他當時已經昏迷不醒了。”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先試試。”
沈煙雨聞言點了點頭,邁步走了出去。
李冰清看著蘇澤那有些熟悉的麵龐,心中一陣疑惑,
這人似乎在哪裡見過……
好像是在……戰將選拔擂台上!
如果是戰將的話,確實有必要救治一下,
畢竟,他可是以後對抗天界的領導將領之一啊。
不過,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夠將實力強大的戰將傷到這種境地?
李冰清的神情顯得有些凝重,她輕輕皺了皺眉,隨後那纖細如玉的手指微微一擰,一根閃爍著寒光的銀針便悄然出現在她的掌心。
然而,當她看到蘇澤身上那厚重的血汙和斑駁的傷痕時,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看來得先處理外傷。
“月輝。”
李冰清口中輕輕吐出兩個字,她的左手一揮,頓時,一輪明亮的銀月仿佛從虛空中凝聚而出,輕輕懸浮在蘇澤的上方。
隨著銀月的轉動,一道道柔和而清冷的清暉灑落,如同月光下的流水,輕輕包裹住了蘇澤那遍體鱗傷的身軀。
在這
銀輝的照耀下,蘇澤身上的血痂和血痕漸漸消融,仿佛被這股聖潔的力量所淨化。
片刻之間,除了那依然染血的衣衫,蘇澤的肌膚已經恢複了原本的光澤,再也看不出他曾經經曆過一場生死之戰。
“外傷是治療好了,可是真正困難的是治療內傷。”
李冰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
她深吸一口氣,右手再次一揮,隻見一道道銀針如同流星般劃破空氣,精準地刺入了蘇澤的各大穴位之中。
“星月之力!”
李冰清口中輕喝一聲,隨即開始運行體內的靈氣。
頓時,整個閣房內都彌漫著一股神秘而強大的氣息。
原本明亮的燈火在這一刻都仿佛失去了光彩,整個房間都陷入了漆黑的深夜之中。
在這黑暗中,一輪明亮的銀月高懸於空,周圍掛著稀稀拉拉的幾顆星辰。
它們仿佛都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夜空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李冰清右手並指一凝,隻見銀月的光芒瞬間變得耀眼奪目,和周圍的星辰連成一片,釋放出一股清冷而聖潔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