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林顫抖著嘴唇想說話，但祝夏沒給他機會，直接將黑金古刀抽出，鮮血噴濺。
劉林雙膝跪在地上，正對祝夏，像是給她道歉。
然後他上半身砸進積雪裡，鮮血很快染紅這一片雪地，漾開一朵死亡的花。
祝夏收起黑金古刀，轉身朝餘麗的方向走去。
餘麗整個人都僵硬了，她站在原地看著祝夏走過來，內心情緒複雜萬千。
祝夏說：“不好意思啊餘主任，嚇到你了吧？
“主要是剛才那個情況如果我不出手，他們就會分散開來對付我們，那樣我可能保護不了你們。”
餘麗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嘶啞問道：“小、小祝，你的手榴彈放在背包裡，會、會不會不小心撞到，然後爆炸？”
祝夏笑了，“那倒不會，放心吧，炸死自己這麼愚蠢的事情我不會讓它發生。”
“那就好。”餘麗尬笑兩聲。
祝夏看見護士離餘麗有段距離，她的眼神剛一瞥過去，護士就連忙給她跪下，嘴巴裡一直說著“對不起”。
“她怎麼了？嚇瘋了？”祝夏疑惑。
“應該是。”餘麗想到護士一路上的言論和行為，真為她捏一把汗。
祝夏將雪地車藏起來，跟餘麗護士一起往小基地走。
護士遠遠地跟在她們身後，說什麼都不敢靠近祝夏，剛好祝夏也有事情要跟餘麗聊。
“你想拜我為師？”餘麗驚訝。
祝夏點頭，“對。餘主任你也知道，我之前學的都是中醫。
“簡單外傷我可以解決，但是像易韓那樣的傷勢，我就無能為力，這讓我沒有安全感。
“你放心，我這個徒弟不會讓你白收，隻要你願意教我，我保證，你們一大家子的物資我都能幫你們解決。”
餘麗趕緊擺手，“不不不，不需要這麼多。”
祝夏堅持，“要的。雖然你是西醫，不像中醫那麼注重傳承，但像你這種等級的醫生，在和平年代也不會輕易收學生。
“我聽病人說過，你原來是首都的著名醫生，不知道因為什麼才會回到老家小鎮。
“你很厲害，不是一般醫學生可以接觸到的，我這都算是撿漏。”
餘麗微愣，從祝夏的話中她可以聽出，祝夏想拜她為師這件事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早有預謀。
不然不會連她的背景都調查得一清二楚。
餘麗苦笑道：“小祝，你覺得我還有拒絕的權利嗎？”
前有祝夏用手榴彈解決一群人，又當著她們的麵，親手刺殺劉林，這是威；
後有祝夏保證，她能提供餘麗一大家子的物資供應，這是恩。
祝夏這一手恩威並施，就算餘麗不想答應也得答應。
但祝夏卻很認真地說：“餘主任，你當然有拒絕的權利。
“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如果你覺得我殺伐太重，不配當你的徒弟，我也一樣會尊重你的意見。”
沉默半晌，餘麗搖頭道：“不，小祝，你做得對。
“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和平年代了，要想救人，得先有自保的能力。
“我很欣慰你既能救人，又能殺人，我的將我的醫學知識傳給你，我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