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任鈺兒的話,靳律忍不住皺眉,“我和你之間的事,不應該扯到彆人。
“而且從一開始我就沒有要真正和你結婚的打算,你從來都不是我心目中妻子的人選。”
任鈺兒再次被靳律的話刺痛心臟。
靳律說得這麼直白,這麼果決,連一點想象空間都不給她留,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替靳律狡辯。
任鈺兒的眼淚不斷往外流,“你太殘忍了,你真的好殘忍!
“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又要給我這麼久的希望?靳律,你真卑鄙!”
靳律最後看她一眼。
靳律雖然沒說話,但是這一眼裡仿佛包含很多情緒,他仿佛看穿了任鈺兒。
任鈺兒的心一驚,第一反應就是覺得靳律知道她殺了任父任母的事。
不過靳律的一眼很快移開,他大邁步離開,再也沒回頭。
任鈺兒也顧不上哭了,趕緊費勁爬起來,深一腳淺一腳往她家走。
一路上她都在回憶她來到小基地後發生的事,她越想越心驚。
她不能確定靳律到底知不知道,但是她看出來了,靳律比她想象得還要更心思深沉。
如果非要做個比喻,那靳律就像是古代想謀權上位的皇子。
他走的每一步,他做的每一個決策,都是經過深思熟慮,都有深刻含義。
任鈺兒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她離開靳律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她站在靳律麵前,跟透明的沒什麼兩樣。
靳律能看穿她,她卻不能看透靳律一絲一毫,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等任鈺兒走回家裡,坐在熱乎乎的火堆旁邊,她又突然笑了。
“祝夏,我就不信你沒有做過見不得人的事。你覺得你能留在靳律身邊,是你贏了對嗎?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成為靳律的心上人,還是會成為靳律新的工具人。
“他既然能利用我,那他就能利用你,誰也逃不掉!”
這麼想著,任鈺兒心裡便平衡不少,美滋滋地往火堆裡加了些柴火。
另一邊,祝夏在陽台積雪裡躺了很久。
快到夜裡時間11點的時候,顧一鷺又上來叫她,“夏姐,喬驚嵐來了。”
祝夏乍一聽這個名字,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她是誰。
不過幾秒後就想起來,是她還在錦林小區去搗毀虎盟幫老巢時,隨手幫助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女人。
但是後來再見麵時,她發現喬驚嵐為了利益可以無差彆攻擊,跟她、跟小隊其他人理念都不合。
不過喬驚嵐沒有傷害過她的小隊成員,對她也非常友好,所以她對喬驚嵐的態度也還算可以。
來到小基地後,她沒有多關注喬驚嵐。
極寒極晝降臨後,她也隻是接李博和顧家人過來住,沒有過問喬驚嵐的情況。
正常人都能看出來,她這是想刻意保持距離,那麼喬驚嵐現在是來乾什麼?
不論如何,喬驚嵐也算是一個朋友。朋友上門,祝夏好歹得見她一麵。
“來了。”於是祝夏從陽台積雪裡爬起來,拍拍身上沾到的雪,和顧一鷺一起走下樓。
“夏姐,你頭發上還有雪花,要不我幫你弄一下?”下樓時,顧一鷺問。
就算他叫一聲“夏姐”,顯得他跟祝夏好像關係很好。
但經曆過這麼多事,他再也不可能像初見時那樣毛手毛腳,不敢沒經過祝夏同意就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