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鈺兒捂著疼痛的脖子,又怒又懼道:“我沒想惹你!我為什麼要惹你?我們本來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我隻是想問問你,都這麼久了,為什麼你都沒再動手,為什麼李博和顧家人都還活著?
“你是不是被他們蒙蔽了,我是怕你上當受騙!
“你的初心我一直都記得,你不是想讓祝夏身邊隻有你一個人嗎?
“可是你看看這九個月,祝夏跟李博、顧家人的關係越來越好,卻把你趕出自建房!
“你可是幫李博擋了一槍子彈,受那麼嚴重的傷,她卻還是不能把你當成自己人,你難道就不心痛嗎?”
喬驚嵐皺眉,“你懂什麼?沒有合適的時機,我怎麼下手?
“他們和餘麗一家不同,他們跟祝夏住在一起。
“如果我沒有萬全的把握就下手,一旦有一個人逃出去,或者死得不徹底,祝夏就有可能知道這一切是我乾的。
“到時候我就會成為她的仇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近她的身。
“而且我也不想當她的仇人,我不想被她恨,我隻想被她信任,被她喜歡,被她依賴。”
任鈺兒聞言,不由得嘴角抽搐一下。
就算她很清楚喬驚嵐的性取向是男,但每次聽到喬驚嵐這麼說,她都有種喬驚嵐愛慘祝夏的錯覺。
喬驚嵐說:“你不用教我做事,我比你更想殺了他們,但我不會去賭,我隻會選擇最穩妥的方式。
她彎腰靠近任鈺兒,她的刀疤臉看起來冰冷又滲人,威脅道:“你也彆想給祝夏告密,彆想揭發餘麗一家是我殺的。
“否則我敢保證,你會死得比餘麗一家還要慘。”
任鈺兒被嚇到差點心臟驟停,連忙諂媚笑道:“你看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你明明知道我討厭祝夏,我怎麼可能會去給她告密?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我就一個要求,我喜歡靳律,想和靳律在一起,但是靳律好像喜歡祝夏。
“反正我們說好了,等你殺光祝夏身邊的所有人後,你就帶著祝夏離開,彆讓祝夏再在靳律麵前晃悠。”
喬驚嵐直起身,“好。”
喬驚嵐之所以一直會相信任鈺兒,就是因為任鈺兒有所求。
如果任鈺兒什麼都不求,隻一昧挑撥、慫恿喬驚嵐殺光祝夏身邊人,那也太假了。
喬驚嵐總有一天會回過味來不對勁,反殺任鈺兒。
喬驚嵐走後,任鈺兒跌跌撞撞回到普通住宅樓,對著鏡子看她脖子上的傷痕。
“瘋子,變態……!”她一邊麵色猙獰地給自己上藥,一邊不斷辱罵喬驚嵐。
她早就知道和喬驚嵐這種人合作,就是與虎謀皮,可她沒有彆的辦法。
前基地長死了,她的依仗也隨之消失。
現任基地長是靳律,她根本不可能和靳律扯上關係。
雖然這個基地在靳律接手後,就變得越來越好,日子也沒那麼難捱。
但任鈺兒知道這裡不會是她的歸宿,她打算極寒極晝一結束就離開。
在她離開之前,她想看到祝夏的慘烈下場,她想讓祝夏一無所有!
要想達成那樣的結局,她就必須催促喬驚嵐動手。
可誰能想到她還沒說幾句話,喬驚嵐這個瘋子就突然暴起掐她脖子?!
她想起來都後怕。
如果不是祝夏偶然經過,吸引喬驚嵐的注意力,她真懷疑喬驚嵐當時是真的想掐死她!
任鈺兒咬牙切齒,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說:“你一定會贏的,既然你能贏祝夏一次,你就能贏祝夏第二次。
“祝夏隻能是你的手下敗將,她一定會有個淒慘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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