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應該是深夜了。
怎麼不接電話?
睡了?
阮予正想著,這男人又開始老套路,那邊已經接聽了。
“顧宥辭!”
“這麼開心?今天做什麼了?”
畫麵上,出現了極大的一張帥臉,這還是第一次,他打視頻的時候,和普通戀愛期的男人一樣,懟那麼近。
阮予直覺性地……
覺得奇怪。
“怎麼突然這個角度?”
“你在哪兒呀?”
“剛洗了澡出來,晚上不太習慣一個人,準備早點睡。”
顧宥辭回應自然。
從畫麵來看……發絲確實是半乾的。
阮予哦了一聲,沒在意了,把自己的鏡頭架著遠了點,“我和你說老公,我本來都不想買了,但看到是一對,就衝動了……”
“是什麼?”
顧宥辭一隻手放在腦後。
看著自家老婆離開了屏幕,神秘兮兮地:”你遠在大洋彼岸,絕對想不到,我買了一個非常非常……”
“大的!”
“嗬——”
顧宥辭輕笑出聲。
能不大嗎?
他半個小時前,就收到了支出短信提醒,就按京市近期,最便宜的老鋪黃金價格算,五百八十一克的金價加手工費……
阮予消費了近四百多萬。
金子……
在消費頂端的人看來,確實算不值錢的東西。
她買了四百多萬。
顧宥辭低眸含笑,他不由懷疑,她是不是把人家帶上門的……全部都買單了。
所以——
當阮予托著一坨,七八斤重的金子出現後……
“看!”
“這是一對的,龍鳳呈祥,我到時候打算聯係京市一個雕刻老師,幫我在底部刻上兩首詩,落款寫以欽和芷榆的名字,祝新婚,你說好不好?”
顧宥辭原本是想笑的。
他指尖抵著唇角。
看到阮予認真和他商量的樣子,心中柔軟萬分,於是輕微點頭,“嗯,很特彆的禮物。”
“你也覺得吧!”
阮予開開心心放回去。
她回到手機前。
顧宥辭說了句有電話進來,她點點腦袋,乖乖等了一會兒,畫麵卻倏然變黑了一半,缺了一塊不說……
還被一隻手擋住了。
阮予:“?”
防賊呢?
她耐著性子,等顧宥辭掛電話,是工作上的,他不會避開她說,就算是純英文她也能聽懂,終於等男人掛了……
鏡頭晃了下。
這環境是……
阮予倏然皺眉,“這麼晚了,你不在酒店嗎?”
“在酒店。”
“那你站起來給我看看。”阮予心裡突突突的,不是那種緊張的,而是莫名有點冒汗的害怕,奇奇怪怪,“在房間走一圈。”
不對!
她怎麼有種擔心老公出軌的感覺?
“我不是懷疑……”
阮予想解釋一句。
就發現,顧宥辭轉換了攝像頭,在房間內巡視了一圈,到了有落地鏡的地方,還照了照。
“何子岩訂的酒店。”
阮予嘴角抽了抽,“怎麼有種好溫馨的感覺,你這睡衣還有點像是……病號服,還是淺灰色的呢,坐月子呢老公?”
“差不多。”
顧宥辭點點頭。
確實……
差不多。
阮予確實不是懷疑他有問題,也不可能和顧先生說,她隻是抽了風,這時,胡媽噠噠噠往臥室去了,看樣子,監控裡的偏寶兒醒了。
偏寶兒才睡了沒多久呢……
她索性放人了。
“好了!”
“女兒睡醒了,我去看看,你睡覺吧,晚安!”
“嗯。”
阮予沒太在意。
正要點下掛斷——
忽而,顧宥辭那邊,傳來腳步聲和開門聲,隻聽到一道英文純正、柔美的嗓音:
“顧先生您好。”
“明早有一個空腹的抽血,您今晚儘量禁食禁水,我們所有確認完畢後,手術時間大概在十五分鐘左右,之後觀察一小時就可以出院了……”
阮予:“?”
啥玩意兒?
手術?!
“顧宥辭,你瞞著我去美國乾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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