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的日期都很齊全,備注的也很完善,久遠到十幾年前的單子都有。
而她沒有從其中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一個人整容,哪怕是外科手術,身體也會留下相應的變化數據。
但是總統夫人的檢查指標,很穩定,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唯一和整容有關聯的地方,僅僅隻是用過幾次相關的藥物。
但這些藥物起的作用微乎其微,根本不足以達到讓一個人大變相貌的效果。
難道一切,真是她多想了?
那遝子診治單,被攤開放在茶幾上,很淩亂。
顧北笙不時從中翻找著,差不多又看了一遍後,她往後靠了靠,視線落在天花板。
她的思緒,也和那疊診療報告一樣,變得淩亂。
等傅西洲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顧北笙在沙發上睡過去的畫麵。
燈光下,女人縮成小小的一團,看起來單薄而清瘦。
她的眉心皺著,仿佛在睡夢中也遭遇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睫毛時不時抖動兩下。
傅西洲褪下外套,露出裡麵的襯衫,將袖口疊起,小臂的肌肉緊實。
之後,他彎腰,將顧北笙抱了起來。八壹中文網
腰腹的線條,因為用力而更加結實流暢,清俊的眉眼在光線下愈顯深邃。
將她放到被子裡,顧北笙都沒有醒。
傅西洲看了她一會兒,去了衛生間,將毛巾浸泡在熱水裡,擰乾後帶出來。
給她分彆擦拭了臉和身體,腳也沒有放過。
全程顧北笙就窩在那裡,小小的一團,呼吸清淺的打在被麵上。
傅西洲撫平她眉間的弧度,低頭在她的額間輕吻,嗓音柔軟的低喃:“睡吧,不管發生什麼,我會一直在。”
低醇磁啞的嗓音,仿佛在睡夢中也被聽到。
這一次,顧北笙緩緩舒展了眉眼,過了很久,也沒有再皺起來。
傅西洲關了燈,上床抱著她一起睡了過去。
翌日,就是要出發去采流彩菌的時間。
沈煙已經做好了準備,早早等在了那裡。
時青跟著傅西洲一起走了過來。
沈煙多看了他一眼。
看他的裝扮,很休閒運動,看樣子是要跟他們一起去。
原本,還有些不安的心莫名穩定了幾分。
沈煙抿抿唇,先問顧北笙:“笙笙,我們現在就出發麼?”
“不急,今天早上總統夫人還有一次基礎治療。”
顧北笙示意她再等一會兒,又和傅西洲打了招呼,之後,去往了總統夫人的房間。
這一次,總統沒有在,隻有她們兩個人。
總統夫人是醒著的,正坐在床邊,手裡拿著一本書。
看到她,沈以玫眼睛一亮,手裡的書放了下來,露出純真的笑:“醫、醫生。”
她說話還是有些結巴,卻很溫柔。
顧北笙應了聲,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她不想讓夫人拘謹,因此語氣很放鬆,像老友之間聊天一樣道:“夫人,你姓沈,我有個認識的長輩,和你一樣也姓沈。”
沈以玫聽了,懵懂認真的搭話:“誰啊?”
顧北笙看著她素淨的臉,緩聲道:“是我母親的老師,他叫沈安,是一名醫學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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