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蕭蕭蹙眉,一時之間,沒理解爸爸話裡的意思。
謝賢笑了笑,又問“開始還不知道你活著的時候,你哥跟傅擎鈺談生意,晚上打電話跟我說,說他傲得不行,看著就想給他一拳。”
聞言,蕭蕭眸底綻出些許光彩。
風在窗戶外麵輕輕掠過,蕭蕭一瞬不瞬的盯著謝賢,從他嘴裡聽到,關於傅擎鈺跟謝長安的故事,竟彆有一番風味。
令她那因為媽媽的喪事,而一直持續低落的心情,漸漸好轉。
也許,是因為事情都要結束了。
小島的位置的確偏僻,但好在謝長安對地形熟悉,趕在一天當中最好的時刻,一行人來到了小島的中心。
入棺的位置,已經提前被人翻好泥土,一股子腥濕的氣息,混著青草的味道,在風中不停的發酵。
那是大自然最原始的氣息。
“把媽媽埋在這裡,她會開心的。”謝長安站在最中間,環顧著四周。
小島林木繁茂,伴隨著海浪拍打著岸邊的聲響,有風、有水、有陽光,亦有生機。
謝賢垂著眸,微光拂不去他心中的悲傷,他轉頭看向同行的工作人員。
前一秒還在觀摩小倒的工作人員們,立即直起身來,準備搬起水謝母的壽棺。
“不用。”謝賢擺擺手,麵上保持著儒雅的笑“讓我們親人來吧。”
話落,謝賢看了眼謝長安。
謝長安會意,走到壽棺的前麵,而謝賢站在下麵,兩人打牌把壽棺抬起來。
卻不想,壽棺的重量驚人,根本不是兩個人可以搬得動的。
“兩個人不行的!”
工作人員出聲提醒著“壽棺是用比較好的石楠木製作的,是我們店內目前為止,最金貴的壽棺了,都是實打實的,重得很,我們經常搬這活的人,都至少需要四個。”
話落間,傅西洲朝著壽棺走過來,站在謝長安的另一側,漆黑的眸,泛著零碎的星光。
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大家能明白他的意思。
“傅先生,抬壽棺是要親人來搬的,不過你的好意,我先謝過了。”謝賢趕緊出聲,怕讓傅西洲受了委屈般。
在他的心裡,傅西洲的威懾力,始終存在。
但傅西洲利落的卷起袖口,不以為然的啟唇“蕭蕭是我的嫂子,我也算是親人。”
聞言,謝賢跟謝長安,不約而同的看向蕭蕭。
蕭蕭抿了抿唇,不知說什麼好。
她跟傅西放,也不是很熟啊。
“……嗯,按關係來算,是親人。”
顧北笙站在她的身側,看著傅西洲越來越有人情味,漂亮的狐狸眼染上一層溫軟的水光,跟著出聲道“就讓西洲出一分力吧,他可以的。”
即便有傅西洲的幫忙,壽棺還是難以搬動。
“壽棺有四個角,最好是四個人抬,不僅平衡保險,而且寓意也會好一點。”工作人員小心的建議著。
從業這麼多年,這麼少人的葬禮,還是第一次見到,搬個壽棺,都湊不到四個男士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