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少年有些害怕,站在了南念雅的身後,拉了拉身前女子的袖擺,聲音中帶著輕顫,“大姐,咱們不是把她推下懸崖了嗎?她被被怎麼還能這樣全須全尾的回來,這是人還是鬼啊?”
南念雅一聲冷笑,“活的死的,人還是鬼,能讓她死一次,我就能讓她死第二次,活著是個廢物,死了又能是什麼好玩意?”
好一副辱罵的說辭,可身後的那些少年竟像是習以為常罷了,眸光中也儘是看好戲的模樣。
好,很好,這樣看來,她被廢丹田,被踹下懸崖,這些人都是知道的啊。
南星落唇角微勾,“南念雅?南家二小姐?庶出的那位?”
庶出二字,徹底讓南念雅的臉沉了下來,庶出是她的痛點。
誰都知道南星落的父親南臨川是南家唯一的嫡子,更是帝尊,其他的都是庶出的。
南念雅是南臨川庶弟的女兒,也是庶出。
“啪”的一聲,南念雅手中的長鞭甩在了地上,在地上留下了一條白色的鞭痕,“南星落,你找死。”
南星落微微抬眸淡淡地看了南念雅一眼,唇角勾起了一抹狂傲的笑,右手匕首輕轉豎在了唇邊,“噓,南念雅,我從地獄來,找死的可不是我。”
匕首一轉,點了點南念雅,唇角帶笑,溫柔輕快,“找死的可能是你哦。”
輕飄飄的兩句話,卻像是帶來了一陣寒風般,刺的南念雅身後的那少年抖了抖,這廢物大姐怎麼會有這種氣場。
另一名少年則是看到了南星落手中的匕首,隻當這會廢物是在“喂,南星落,你那匕首看起來不錯,跪著拿過來給本公子,本公子就許你吃晚飯。”
那少年還伸出手朝著南星落招了招,那一副理所當然習以為常的模樣。
南星落黑眸漸深,她如今占了這具身體,她便是原主,這些仇這些恥辱,她是要報的。
她可不是個善茬,有仇必報是她的原則更是她的生性。
那少年見南星落沒有反應,而那少女就那麼斜斜得靠在了梁柱上,一動不動,氣氛凝滯了下來。
少年感覺自己丟人了,竟然叫不動這個廢物,有些惱羞成怒,“廢物,還不快給本少爺送過來,你當真是摔下懸崖摔傻了是嗎?”
應該是聲音太大了,身穿一襲墨色窄身長裙的女子像是才回過神一般,看向了那少年,眉尾微挑,一轉手中的匕首,在那紫水晶上輕點,“想要這個?”
那少年滿臉的不耐煩,“蠢貨,拿來,本少爺最後說一次,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敬酒不吃吃罰酒?”斜斜倚靠著梁柱的南星落緩緩站直了起來,黑眸中冷厲微閃,南星落輕彈手中的匕首。
這副模樣看得幾人都皺起了眉頭,這南星落,看起來哪裡怪怪的。
南星落手中一彈匕首,手中的匕首宛若流光般飛射而出。
伴隨著一聲驚恐的尖叫聲,匕首又轉回到了少女凝白的掌中,而伸著手指著她的那名少年,捂著自己的右手,鮮血從指縫中流淌而出。
那少年驀地抬頭,渾身顫抖,他的手,“南星落,你竟然敢傷本少爺,你瘋了不成!”
南星落挑著眉看著手中染了血的匕首,輕輕一甩,上麵的血珠飛濺而出,濺到了地上的一盆白玉牡丹上。
南念雅有些沒回過身來,向來都懦弱的少女,如今跟完全變了個人一樣,原本就精致的五官,如今在這周身冷寒的襯托下,竟透著攝人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