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鷹和暗隼抬著一長條布包子,老實規矩地站在了鬼醫的麵前,“放哪裡?”
鬼醫手中茶杯一轉,一片茶葉飛射而出,打在了一間緊閉著的房門上,窄袖微動,站了起來,慢悠悠地跟著那急哄哄的二人進了房門。
“咦?”暗鷹眨了眨眼,看著南星落那光潔的脖子,方才明明有一處小傷痕的,現在怎麼沒了?
可能是血痕吧,剛才被布摩擦到了,正常人怎麼可能就這一會傷口就沒了,又沒有上藥。
鬼醫俯視著躺在了榻上的少女,隨手將手中的茶杯向旁一側,暗隼熟門熟路地接過了茶杯,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一旁。
是個長得不錯的美人,稱得上是雪膚花貌,般般入畫了。
隻是眉眼間帶了昏迷都掩不住的淡淡殺意,倒是個煞美人啊。
鬼醫抖了張帕子,撲在了凝白如玉的手腕之上,隔著帕子輕點上那腕間,眉間抖了抖。
抬眸淡淡看了暗鷹和暗隼二人後,又點了點那脈,許久之後放開了手,向後虛虛一靠,長腿微翹。
暗鷹和暗隼看著鬼醫那微蹙的眉間,心中都是一跳,暗隼咽了口口水,“鬼醫,她沒救了嗎?”
暗鷹的心肝肝都在顫,這要是沒救了,他們回去會不會被尊上擰掉腦袋?
鬼醫一聲輕歎,看著床上那少女,“隻是太累了,睡著了,你們在晚來一點,那點內傷都已經治好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暗鷹鬆了口氣,又指了指南星落的右肩,“那裡被劍貫穿了一個口子,您也幫忙包紮一下吧,都穿過去了。”
鬼醫招了招手,“玲瓏,你去看看。”
一名容貌靈秀的女子輕應一聲,從門外走了進來,將屏風拉起,隔絕在內。
許久之後,屏風撤去,玲瓏目光複雜地看著暗鷹,“暗鷹,你們尊上莫不是在逗我家主人,那姑娘的肩頭確實有一個傷口,可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你家尊上應是上過藥了。”
暗鷹雙眸微瞪,手中一比劃,“不可能,我方才明明看到那劍穿了過去,這麼大的一個洞!”
就連暗隼都點了點頭,力證暗鷹的說辭。
鬼醫的眸光微閃,“多久之前的事了?”
暗鷹斬釘截鐵,“一個時辰之前。”
一個時辰?
鬼醫向前幾步,看著床榻上躺著的少女,雙眸微眯,右手在少女的肩頭輕點,一個時辰,這傷口就能愈合七八分,“她是何人?”
暗鷹嘿嘿一笑,“南家大小姐。”
暗隼翻了個白眼,“以前是,但是現在不是了,她分出來了,自處南家,往後南姑娘和雲城南家沒什麼關係了。”
鬼醫眉尾輕挑,“哦?這就是那廢材?”
暗鷹嘖嘖幾聲,“鬼醫大人,南姑娘如果是廢材的話,南家可能一個個都是爛泥。”
南星落和南家的賭注,還有如今的淨身出戶,都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鬼醫雖不出門,可身旁有個八卦至極的玲瓏,各種小道消息自然是聽了不少。
南家大小姐,其父帝尊南連城,其母安寧,母族不詳,是南連城外出遊曆之時結識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