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笑夜一再熟悉不過,有人要死的很慘,就是這種笑,他懂得很。
這般的懸空,讓黑袍人的心中驟然一沉,“玄燁,常人這會這般功法,你果然練的是邪功,歪門邪道之人,你就當真不怕江湖中人群起而攻之嗎?”
夜九淵一聲輕歎,“怕啊,那都殺了不就是了,一個不留,這樣便好了。”
黑袍人雙眸微眯,“當真是年紀尚小不知死活,玄燁,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夜九淵輕嘖一聲,折扇一揚,對上了黑袍人的刀刃,薄唇微勾。
黑袍人隻覺得眼前少年身形一動,便消失在了眼前,黑袍人眸光一沉,收刀抬手對上了身後的那隻冷白的手。
“轟”的一聲,雙掌相對,二人衣袍獵獵作響,身旁樹林靠近這二人的樹木劇烈地搖晃了起來。
樹葉紛紛落下。
黑袍人一聲悶哼,衣袍之上肌肉微微漲起,大掌用力一揮,麵前的少年向後退去。
可是下一瞬,那少年再一次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一道聲音從耳邊響起,“夜家的人啊,總是這般急著找死。”
黑袍人臉色微變,下一瞬隻覺得後心一涼。
渾身力氣驟然失去,黑袍人緩緩低頭,看著自心口而出的那隻手,那隻不知道帶著什麼材質手套的手中,染著猩紅的鮮血。
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上,握著一顆還在筋攣跳動的鮮紅心臟。
“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知道他是誰,他怎麼可能殺得了他?
少年的手緩緩抽回,黑袍人口中鮮血噴湧而出。
“咚”的一聲,手中長刀脫手落在了地上。
黑袍人瞪著雙眸向後倒下,看著少年緩步而行,那顆鮮紅的心臟被那少年隨意地扔在了地上。
“你究竟是……”黑袍人瞪著一雙布滿了血絲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長身玉立站在了自己麵前的少年。
少年一聲輕笑,微微俯身,背著陽光的那張臉已然開始有些模糊了,“內力深厚的人,沒了心臟,也能多活一會兒啊,本尊向來都是知道的。”
少年緩緩抬手,在自己臉上的麵具輕動,那張墨色的半張麵具便被取了下來,露出了一張鬼斧神工雕刻出的俊臉。
妖孽至極,俊美至極,那張臉,黑袍人熟悉得很。
是夜家家主夫人這些天的噩夢,那一日夫人的房中鮮血淋漓,到處都是血塊和屍塊,還有哭嚎著四處竄跑的桂嬤嬤。
那些被分解屍塊的主人是被夫人送去那人府上的女子,是誰動的手,那便是眼前這個少年。
背著光的少年唇角微勾,輕輕一笑,“夜家招攬本尊?嗬嗬,怕是夜家不敢。”
少年站直了身子,不再低頭看一眼,左手在右手上一扯,染滿了血汙的手套便被脫了下來。
千金一隻的天蠶絲手套在少年的手中化為了湮粉,隨意地拋了出去。
少年揮了揮手,夜一上道地飛掠上前,手中一顆藥丸就塞到了黑袍人的口中。
夜一嘿嘿一笑,“彆怕,不是什麼毒藥,能讓你晚點死。”
那黑袍人口不能言,口吐鮮血,瞪著雙眸,滿是駭然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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