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主輕嘖一聲,右手虛虛向前一抓,一股強勁的吸力驀地傳來。
南星落眼神一凜,右手背在身後,緊緊扣住了身後的大樹,抵住了那人的那股吸力。
穀主挑了挑眉,一張蒼白至極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瘋狂和弑殺,“嘖,硬骨頭啊,本座好久不曾遇到硬骨頭了,隻是不知道碾碎的時候,還會不會咯吱作響?”
瘋子,果然是個瘋子,南星落一聲悶哼,喉中腥甜,她本來就是強弩之末了,如今再來一個,完犢子了。
最後,南星落還是扛不住,手中長劍橫在身前,直直地朝著那穀主劈了過去,就在即將劈上他的心口的時候。
那隻蒼白修長的手微微抬起,一雙鳳眸漫不經心地輕抬,像是隨意一點一般,輕點上了血煞劍尖。
南星落臉色微變,緊緊這一指,她的劍就無法再進一寸,哪怕一寸。
穀主歪了歪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隻覺得那男子眼下的淚痣更紅了一下。
穀主指尖一點,殘影閃過,手掌輕拍在南星落的腕間,血煞劍應聲落下,一轉便到了穀中的手中。
穀主轉了轉手中的長劍,一笑,“劍脊雙槽,觸手冰寒,好劍。”
南星落臉色一變,“還我。”
穀主薄唇微勾,風眸中帶著濃濃的興致,“想要,便來搶啊,嘖嘖嘖,一個人竟連自己的劍都拿不穩,那便不要再用劍了吧。”
一番話若是普通的人聽到,定是心神不穩,對於一個劍士來說,劍就是命,劍就是他們的魂魄,失了劍便是失了魂魄,又被人這麼說,簡直是毫無臉麵。
但南星落,怎麼會是普通人,右手一抹腰後的柳葉匕首,便和身前的人過起了招。
招招近身攻擊,招招殺招。
死士?
穀主鳳眸微眯,打量著身前滿身鮮血的少女,一身男兒裝扮,但卻是個女子,渾身的鮮血,血腥味撲鼻,定然是受了重傷,竟還能這般蹦躂。
倒也是個硬骨頭,但他最喜歡的就是一寸一寸地碾碎硬骨頭不是嗎?
穀主右手持著南星落的劍背在了身後,左手與南星落的招對在了一起,看似漫不經心,但卻能招招對上。
一掌劈在了柳葉匕首之上,南星落向後急退,右腳蹬在了身後的樹上,止住了自己的身形。
南星落右腳一蹬,重新躍起,直衝穀主而上。
一雙鳳眸中猩紅一片,滿是暴戾的殺意。
殺殺殺。
穀主皺著眉看著眼前的少女,他怎麼感覺此人身上的氣勢更強了一些,比起殺手來說,更像是浴血而來的殺神。
或者說是,煞神。
不管南星落近身的招數有多麼淩厲,身形變幻有多快速。
但南星落是個身受重傷之人,體內的真氣和紫靈也經不起這般消耗。
況且她麵前的是沉香穀穀主,江湖中人聞之色變,就連光明聖殿都是如無必要絕不招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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