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魑魅魍魎正等著穀主動手,照著往常一樣,等著看入侵者屍首分離,血濺當場。
可穀主遲遲不動手,魑魅魍魎立馬開始起哄。
“穀主,殺啊,穀主!”
“哦哦哦,送人入幽冥咯。”
穀主窄袖一甩,勁風皺起,一聲利喝,“都給本座閉嘴!否則本座讓你們先去幽冥界探探路!”
穀主的右手還掐著南星落的脖子,左手則是將麵前少女脖間那係著玉佩的線挑了挑。
挑出了一塊血色的玉佩,玉佩挑出來的時候,碰到了南星落的鮮血,原本就血色的玉佩微微一閃,裡麵一條紅線似鮮血在流動。
穀主渾身都顫抖了起來,看著眼前半死不活、要死不活的少女,一雙鳳眸中充滿了驚駭。
穀主這時候終於發現了,自己的手怎麼還掐在她的脖子上。
手忙腳亂地放開了自己的手,又將失去了意識的少女緊緊摟進了懷裡,滿臉的驚慌失措,就連聲音都帶著顫抖,“怎麼會是她,怎麼會是她。”
穀主的臉上毫無血色,伸手輕點懷中之人的鼻尖,虛弱至極但還有呼吸,“囡囡,囡囡,怎麼會這樣?”
此時的穀主毫無方才的嗜血和弑殺。
魑魅魍魎一臉懵地看著自家的穀主,雖說穀主大大喜怒不定他們也都習慣了,可也沒見過穀主這麼緊張過一個人。
穀主一把抓過了魑,衝著魑一聲爆吼,“你快點看看她,看看她怎麼了?怎麼就暈過去了啊?”
魑簡直就是虎軀一震,滿臉的無辜,明明是穀主動的手,但是他隻敢想,他不敢說啊。
穀主一把薅過了魑的長發,“你給老子看!發什麼呆,老子把你片成片給小鬼們涮鍋子吃你信不信!”
魑忙伸手搭上了南星落的的筋脈,這一把,魑的渾身又是一抖,臉上綻放開了一個比哭都難看的笑,“穀主,快完犢子了。”
其餘幾人聽到魑這句話,立馬向後退了幾步。
魑在穀主想殺人的瞬間,從兜裡掏了一片花瓣出來,“穀主,小的的壓箱底,吃下這個後,可以保住一息,咱們回穀裡再做打算。”
穀主的手都在顫抖,接過了魑手中的那片天山雪蓮就往懷裡少女的嘴裡塞,可手抖得太厲害,塞不進去。
魅是個女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過去掰開了少女的嘴,穀主手中的天山雪蓮這才塞了進去。
魑魅魍魎都在好奇這女子究竟是誰,而穀主抱起懷中的渾身是血的少女,轎攆也不管了,直往穀裡飛掠而去。
穀主低頭看著懷中的少女,心中抽痛,後槽牙緊咬,究竟是誰,將你傷成了這般模樣,將你逼得不得不入沉香穀。
而他,竟沒認出這是自己尋了十幾年的人,竟在人渾身是傷的情況下,他還動手傷了她。
該死的,都怪魑魅魍魎,沒事搞什麼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