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手中彎刀一側,“自尋死路,上,殺乾淨後掘地三尺都要給我把東西找出來。”
常語伸手一扯袖擺,兩團布團塞到了耳朵裡,右手一扯掛在腰間的短弓,又是一扯,卷在一頭的弓弦繞了短弓幾圈。
南星落驚呆了,那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小豎琴。
常語冷冷看了一眼飛衝而來的黑衣人,挑了挑眉,“小六,來一場?”
南星落看著常語耳朵那兩撮黑溜溜的布團,抽了抽唇角,她吹得哨子到底有多難聽?
常語撇了撇嘴,窄袖一撩,坐了下來,伸手輕輕在那弦上一撥,一聲悶響發了出來。
南星落抱著血煞劍坐在了常語的身旁,舌頭一卷,一聲清哨吹了出來。
常語唇角微勾,眼中是滿滿的惡意,唇角微勾,帶著一抹淡淡的嗜血,“試音結束了,要開始了哦。”
常語手中一勾一彈,一聲聲長短不一,高低不同的悶響發出,南星落則是唇角微勾,小星星走起!
常語手中一轉,聲聲急促,二人配合之下,傳遞而來層層的音波。
那些疾衝而來的黑衣人神性解釋一頓,原本就一個常語也就罷了,加一個南星落的哨音,不知為何,那名為首未動的黑衣人覺得那哨聲詭異得緊。
常語勾了勾唇,低聲道,“小六,合進來。”
南星落微微頷首。
二人一低一高。
一生生音波層層疊疊傳遞而出,鑽入了那靠前的幾人耳中,尖銳的痛像是用竹簽捅進了耳膜一般。
“啊!”一人忍痛飛掠而來,卻聽到那戴著麵具的少年一聲輕笑,那哨聲驟然拔高。
南星落抬腳一踹,將已經躍上了屋頂的那黑衣人踹了下去,隻見那黑衣人捂著雙耳,聲聲低嚎,滿臉痛苦地跪蹲在地。
常語又是一聲輕笑,眼中劃過瘋狂的暢快,手下撥弦的動作又是一變。
南星落眸底紫光微閃,唇角微勾,口中哨音也跟著一變,比起方才尖銳的哨聲,低緩了不少,像是鄰居少年,隨意地吹著口哨。
但與此同時,其他的幾名黑衣人的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每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上都猙獰了起來。
“彆吹了,彆吹了!”不費一兵一卒,不出一刀一劍,他們甚至都沒有碰到那另個人,但是他們都知道,這些痛苦和對耳朵的璀璨都是來自於屋頂上的那兩名身穿黑衣的男子。
月色漸濃,屋頂上的兩人隱在了黑暗中,仿佛隻是兩道黑影一般。
那臉上都蓋著黑巾的黑衣人頭頭捂著自己的耳朵,臉色驟沉,“是音攻,不能讓他們繼續彈吹下去了,給我上!”
那幾名黑衣人趔趄著就要戰起來,但雙手隻要一離開耳朵,刺入腦門的痛苦讓人難以忍受,功力稍淺的耳朵中已經流出了鮮血。
但就在那幾人想要掠上屋頂的時候,卻都是一愣,他們的內力呢?
他們體內的內力根本就提不起來,就連是輕功都無法使出,像是筋脈中的真氣都被凝結住了一般,彆說是去攻擊那屋頂上的兩人了,就連飛上屋頂都做不到。
眼看著自己帶來的幾人都沒用了,那領頭的黑衣人眼神帶著愈發濃鬱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