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落立馬搖頭,“沒有沒有,這不是想著早點將那沈千歲說好了。”
夜九淵薄唇微勾,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書籍,“若是我還未出聲,你們是不是就要討論給本尊下多少斤的毒藥,好讓本尊死得都悄無聲息?”
南星落搓了搓小手手,“怎麼會,我才不是那樣的人,你可是我的大師兄玄燁,我們無敵派的人最為團結不是嗎?”
夜九淵合上了手中的書籍,“南星落,你倒是本事大得很,地級藥師一次就拿到手了,如何,在丹霞島上可有找到東西?”
南星落眉間微蹙,“沒有,跟你那藏寶圖見了你的血有反應一樣,若是那鑰匙碎片在丹霞島上,我的鑰匙也該有反應,可是沒有。”
夜九淵微微頷首,“無礙,我倒是得到一個消息,苗疆聖女曾經和你母親姐妹相稱,你可要去看看?”
南星落眼睛一亮,“苗疆?那是在哪裡,下了船給我一匹馬吧,我自行去就行。”
夜九淵挑開窗簾看向了外頭,“本尊也有事要辦,你自行去一趟苗疆,暗鷹和暗隼二人進不得苗疆,那處蠱毒眾多,以你的體質,那些蠱毒傷不了你。”
蠱毒?
南星落有些躍躍欲試,論盲區,蠱毒就是她的盲區。
夜九淵的手在紗簾上輕拂而過,“去了一趟丹霞宗,你倒是得罪了不少人啊。”
南星落眸光微閃,紅唇微勾,“那得多謝師兄來接我了。”
她原本就不打算上沈千歲的那艘船,來時無礙,去時可不好說呐。
南星落挪了過去,坐在了那窗旁,隔著一層紗簾看著船外,日落西邊,又襯著這水綠山青,好看極了。
夜九淵右手一甩,玄色雲紋窄袖鋪在了膝蓋之上,左手則是輕轉手中的茶杯,薄唇微勾,“料定了本尊會來接你,嗯?”
南星落一聲輕笑,“暗鷹和暗隼不是早已給你傳信了嗎?我同沈千歲在那酒樓裡的時候,你應該就收到信了吧。”
夜九淵眉峰微挑,淡淡地看了南星落一眼,薄唇微不可見一動,卻並未說話。
南星落看著水麵上的星星點點小水波,輕輕一笑,眉眼彎彎,“師兄,人來了呢。”
夜九淵一聲輕笑,一雙桃花眸中多情流轉,左手輕抬,在南星落的頭頂微拂,滿眼寵溺似漩渦,像是能把人的魂吸進去一般。
南星落輕嘖一聲,果然是妖孽。
下一瞬,南星落隻覺得腦袋上的那隻大手微微用力,夜九淵撐著南星落的腦袋就這麼站了起來。
南星落的臉驀地沉了下來,“你是不能撐桌子是嗎?”
夜九淵的手還又拍了拍,“尋常桌子哪有我小師妹的腦袋金貴,這世間心甘情願要用腦袋給本尊撐手的人數不勝數,小師妹啊小師妹,你該覺得榮幸才對。”
南星落翻了個白眼,用手捋過自己的墨發,“就你長了嘴,我可不是那數不勝數中的人。”
夜九淵一聲輕笑,倚靠在了窗欄邊,茶杯微抬輕抵薄唇飲下,一滴茶水順著唇角流下,流過了精致的下頜,流過了喉結,流進了衣襟之中。
妖孽啊妖孽,南星落嘖嘖看著。
夜九淵的手在桌上的麵具上輕拂,兩張不同的麵具擺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