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看著南星落衝進去的時候,那些梨花蠱都避著南星落飛,眸光微深,落在了南星落微紅的指尖,那是血。
溫初的手在袖中的草編手環上緊了緊,手環上的血腥味
南星落扯了溫初一把,一聲低嗬,“走!”
二人一路飛奔而出。
卻沒發現在二人剛走的時候,幾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人也進了梨樹群,幾人的身上都帶著幾乎及地的帷帽,白紗製成的帷帽將梨花蠱擋在了外麵。。
一人看著那明顯有著切痕的梨樹,有些氣憤,“冰焱蠱草被人取走了。”
一人緩緩向前而去,站在了梨花蠱母樹旁,伸手在那樹乾上輕撫,一聲輕歎,“何人竟比我們先來一步?”
“公子,梨花蠱還在活躍,那人定未走遠,屬下去追。”
那人抬了抬手,手腕上的暗紅色護腕在梨樹下閃爍著暗光,“不必了,既是無緣,何必強求。”
隻是帷帽下的那雙眸子中一閃而過的暗色,“隨我來。”
扯著溫初的後脖領跑了有好一段的南星落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向了身後,眉間微蹙。
溫初簡直就是被扯的喘不上氣,此時雙手撐著腿在那粗喘,感覺自己的腦袋上都在突突跳著,“怎……怎麼了?梨花……梨花蠱追上來了嗎?”
南星落的指尖在袖擺上輕點,“沒有,但是有一股不好的氣息,很危險,我們快些走,去了冰火蠱就找地方替你解毒。”
溫初瞪了瞪眼,不能休息嗎?
溫初生無可戀地任由南星落扯著自己的後脖領往前衝去,這人是屬牛的嗎?力氣這麼大。
南星落落在了一處洞口前,抿了抿唇,“地處陽,但背陰,洞生寒,但氣陽,冰火蠱就在這裡麵。”
溫初甚至感覺自己眼前都霧蒙蒙了,長這麼大,他都沒有這般劇烈運動過。
南星落皺了皺眉,“有人朝這邊來了,就是那夥人,我們快些,暫時不能引人注目。”
她不怕事,但能少一事就少一事,蠱
王還未得到,她得低調一些。
進了洞窟,溫初攏了攏被扯著有些歪斜的衣領,有些冷,但又有些熱。
南星落看著身旁這虛弱的小弱雞歎了口氣,伸手在溫初的後心輕輕一拍,溫初渾身一震,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可下一瞬,一股暖流順著掌心流入他的後心,溫初一愣,“你這是做什麼,內力對我沒用。”
南星落拍了拍手,“閉嘴,隨我來,後麵的麻煩可不小。”
溫初被吼得縮了縮腦袋,眸光微閃,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他竟……竟有了暖意……
不是靠著手爐不是靠著明火,而是他自己的溫度,溫初的眼眶有點熱。
但是他是個堅強的小雞仔,所以他把眼淚都吞了回去。
洞窟不深,但十分寬闊。
“那裡,”溫初眼睛一亮,看著洞中水潭的正中間,一朵花為赤紅,葉為冰藍,赫然就是冰火蠱花的樣子。
“我去拿,”溫初走到了水潭邊,剛要伸手去拿那水潭中間的冰火蠱花。
“小心,”南星落眸光一沉,腳下一點,左手一抬將人往身後一扯,右手血煞劍揮出,“鏘”的一聲,像是從一片片鱗片上劃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