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落放下了壓在唇邊的葉片,隨意一扔,眸中滿是不屑,指揮蛇來對付她,嗬,真是找對了方法。
“該死,退!”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短箭的攻擊也停了下來。
“想走?”無言輕嘖一聲,手中弦一鬆,麵前的空氣肉眼可見地一陣波動,下一瞬,一聲慘叫聲響起,“砰”的一聲巨響。
等到南星落幾人過去的時候,地上隻有零星的血跡。
“千機樓的人,是衝著你們來的,”無言的手在地上的血漬上輕點,緩緩回頭,衝著溫初道。
楚舟微微垂眸,眸底是濃濃的殺意,又是千機樓的人。
溫初心中微凜,千機樓的人不是第一次想要暗殺他了,但凡他出山門,便總有千機樓的出現,總要置他於死地。
他因為寒毒,並未經常下山,更不認識什麼千機樓的人。
刺殺的原因隻有一個,他的身世。
楚舟的手拍了拍溫初的肩頭,“阿初,在想什麼?”
“嗯?”溫初回過神來,抿了抿唇,“阿舟,你記不記得在文城之時,曾有過幾人,想要將我擄走。”
楚舟一愣,許久之後微微頷首,“記得,我擔心那是拐子,便死死咬著那人的手不肯鬆手,那人將我也帶上了馬車,我們二人被關在了一起。”
溫初看向了手中用手帕包著的箭,“這箭,有些眼熟,你還記不記得那人的腰間有一箭筒,箭筒裡露出來的箭尾,似乎就是長這樣。”
楚舟輕眸光微冷,“那人想要殺了我,是你中了一箭,阿初提了,我也想起來了,那箭同這個是一樣的。”
若不是溫初,他早就死了,他這條命就是溫初的,十幾年來,溫初就是他晦暗人生中,唯一的一點星火。
南星落雙眸微眯,接過了溫初手中的短箭,“你的意思是,千機樓的人在文城之時便想要你的性命。”
溫初微微頷首,“是,我懷疑和我的身世有關,可是師傅說,他撿到我的時候,身上並無任何信物
。”
溫初輕輕一歎,“如今我連一絲線索都沒有。”
溫衡眉間微蹙,“或許不是,師傅說,包著你的繈褓,不是苗疆所有的材質,師傅一直都留著你的繈褓,或許可以通過你的繈褓,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溫初眼中一亮,“那我們快回門中,星煞,你可要同我們一同去南嶼門。”
南星落張了張嘴剛要說不要,食指上的戒指一熱,南星落心中一動,便也微微頷首,“也好,隻是會不會叨擾到你們師門?”
溫衡哈哈大笑,“不會,我們師門簡單,沒有多少人,都是溫書和溫煦這樣的少年,簡單得很。”
南星落默默看了一眼溫書和溫煦,隻覺得耳朵又開始疼了。筆趣庫
溫衡對著花非霧、無言還有花妖也一拱手,“諸位是星煞的友人和部下,如今也跟著我等上山可好?”
花妖一愣,對著花非霧和無言說就算了,怎麼還帶著邀請她,便捂嘴輕笑,眉眼間散了幾分的媚意,“這位大師兄,你可知本姑娘是何人,就敢邀請本姑娘上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