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比什麼都好使,眾人立馬安靜如雞。
直到又過了半個時辰,其中李芳芳無數次想衝過來,無數次都被那兩個蠱人死死摁在了那裡。
蠱人的體內都有些什麼東西,她再清楚不過,她是不敢真的對付這兩個蠱人。
萬一初陽那賤人給她的是兩個殘次品,皮膚一破蠱蟲出來了,她就會立刻被那子蠱啃噬。
母親沒有做成的東西,李漣漪憑什麼能做成。
都是母親,放著自己親生女兒不教,非要教那個李漣漪,如今這一切都被李漣漪搶走,李家也是,蠱人之術也是。
李芳芳緊咬下唇,看著李漣漪的眼裡是濃濃的恨意。
直到又一個時辰過去,李漣漪倒也耐得住性子,就那麼靠在了初陽的懷裡,看那模樣,是也睡了過去。
初陽單手將人摟在了懷裡,結結實實,愣是一動不動宛若木雕站了足足一個時辰。
眾人也是坐得坐,打瞌睡的打瞌睡去了。
直到房門內“吱呀”一聲,房門打開。
李漣漪睡眼朦朧地睜開了眼,初陽小心地將人扶著,“家主。”
李漣漪微微頷首,看向了房門處,那個伸著懶腰出門,懶腰又僵在那邊的少年。
南星落懶腰伸到一半,屬實是愣住了,呆呆地看著眼前院子裡的眾人,許久之後,收回了胳膊,嘿嘿一笑,“早啊。”筆趣庫
花非霧抽了抽唇角,“小六睡得可好?”
南星落揉了揉肩頭,“胳膊有些酸,許是昨夜睡著壓著吧。”
神特麼的睡覺壓著,花非霧硬生生把肚子裡的話咽了下去,反正被揍的也不是他。
溫初同情地向後看去,看向了被那兩個蠱人拉著的李芳芳,那張臉都變形了,臉都氣出了橙子褶子來了。
南星落皺了皺眉,看了一眼院子裡,嘟嘟囔囔,“坑坑窪窪的,昨夜我睡著了,可是有人在院中打架了?”
南星落眼睛停留在了倒在了地上的一棵樹上,“怎的樹也倒了一顆,一點都不生態環保,
吃飽了撐著的拔樹。”
眾人響起來方才那少年將李芳芳逮著就往樹上砸,生生將那樹砸劈叉掉的一幕,隻覺得眼巴子都疼了起來。
花妖看了一眼那邊氣到變形的李芳芳,掩嘴輕笑,“少穀主,那是孫夫人,走路不長眼,不看著點路,撞那樹上去了,你說好端端的人,長了雙眼睛跟沒長似的,都說了那裡有樹,那裡有樹,她啊,非要往上撞。”
南星落挑了挑眉,“你也不提醒一下?”
花妖素手輕抬,替南星落整了整有些歪斜的衣領,“少穀主,咱們沉香穀中人,都是好人,花妖既然看到了,怎麼可能不提醒,可孫夫人不聽,那花妖有什麼法子?”
南星落微微頷首,“也是。”
一唱一和,陰陽怪氣,話裡有話,若不是初陽輕飄飄看過來了一眼,李芳芳當真是要失去理智衝上去撕了那兩人的嘴。
初陽這個賤人,非但不肯為她所用,此時還竟然敢用蠱人威脅她。
李芳芳深吸了口氣,等著,這一對賤男賤女還有那幾人,一個兩個,都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