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往裡衝的花非霧一眼便看到了人,頓時一愣,“無言你提著小六好像提著一個小雞仔,小六怎麼了?”
“馬車,快!”溫初看清了那麵具下半張臉的血漬,頓時臉色一變,忙招手讓楚舟駕車來。
花妖立馬就衝了過去,一把就將南星落抱在了懷中,往著馬車掠了過去,那力氣看得眾人都愣了一下。
幾人剛要上馬車,就被花妖踹了出去,“都在外麵等著,我看一下我家少穀主的傷勢。”
幾人也根本沒去想為何都是男子不讓上車,此時也都焦急著在外等著。
方才那肩頭的傷勢和肩頭若隱若現的傷口,眾人都看在了眼裡。
花非霧的眼底濃鬱的殺意閃爍著,“李漣漪竟敢傷小六,我剝了她的皮做燈籠!”
無言看了一眼身後的李家芙蓉彆苑,眸中閃過深意,“都死了,李漣漪、李芳芳、初陽,都死了。”
楚舟靠在了馬車旁,深深地看了一眼無言,“你殺的?”
無言薄唇微勾,“楚舟,問的太多,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
楚舟輕嘖一聲,走到了芙蓉彆苑門口,淩空而起,在那屋頂之上竄了一圈。
溫初疑惑地看著楚舟,“你去乾嘛了?”
楚舟眨了眨眼,“你猜。”
花非霧看了一眼身後,煙霧漸漸從彆苑中竄起,“你放火燒了芙蓉彆苑?”
楚舟輕嘖一聲,“留著做什麼?這裡麵可沒有什麼好東西,那些子蠱母蠱養著他日也會禍害人,苗疆之上早已不讓人做蠱人了。”
溫初微微頷首,“燒得好,那些子蠱母蠱要是落入了有心人之手,這苗疆怕也是一場大亂。”
——
馬車裡。
花妖眼眶微紅,看著少女肩頭那一處深入血肉的傷口,一片血汙,甚至看到了深深白骨,若是再重一些,肩胛骨應就被劈斷了。
花妖從袖中掏出了藥瓶,細細地往著少女的肩頭撒去。
花妖小心地將南星落的衣袍脫下,衣袍上早已被鮮血浸得半濕
。
花妖才將那衣袍放在了木盤上,在馬車裡夜明珠的光線下,看清了榻上昏迷少女的身上。
這年紀,這般年紀尚小的小姑娘,那個不是膚若凝脂,吹彈可怕。
可她家的少穀主
身上的傷口大大小小,身上的淤青有幾處甚至都滲了血出來,人家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在做什麼,拿著女紅,承歡父母膝下。
十指不沾陽春水,與閨中密友彈琴作畫,看燈會買首飾,上胭脂賞百花。
可她家的少穀主
花妖擦了擦眼角的淚,生怕滴落下去弄疼了床上的人兒。
花妖小心地替南星落上藥,卻是越上眉間擰得越緊,看了看自己手裡的藥,這是魑配的藥,她再熟悉不過。
方才在淤青上上的藥,這會已經消了許多,這藥藥效雖好,但也達不到那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