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嬤嬤驚慌失措的聲音略顯尖銳,“快去,快去請城主來,去請大夫,快去啊!”
一聲尖銳淒厲的慘叫聲劃破了黑夜,“血,好多血,我怎麼了?我這是怎麼了啊?”
桂嬤嬤看著地上那女子身下越來越多的血,一個念頭便在心中成了型,頓時眼珠子都要瞪禿嚕了起來,頭皮發麻地去攙扶地上的那女子,“桃兒桃兒,你忍忍啊,你忍忍,大夫馬上就來了。”
“怎麼回事?”一聲雷霆般的聲音從遠處響起,“大晚上的吵吵嚷嚷什麼?”
傅丘滿臉的不耐,身上的外袍也隻是隨意的披在了身上,脖頸處還帶著一塊紅色的印子,他正在連翹的身上,在那最後的關頭,這些人就那麼咋咋呼呼的起來。
傅丘想起了方才不頂用的樣子,臉更黑了,“若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本座一個兩個絕繞不了你們!”
牡丹捂著自己的嘴,白了臉,看著躺在了血泊中的女子,這副模樣,像極了她還未出閣的時候,有妾室失足摔掉了孩子,那是那妾室和桃兒現在是一樣的,大片大片的血,跟泉水一般流出,染紅了身下的地。
桂嬤嬤聽到傅丘的聲音忙一路小跑了過去,“城主,出事了啊,桃兒姑娘,桃兒姑娘她”
傅丘眉間微蹙,“哪個桃兒?”
桂嬤嬤一愣,腦子裡的那個想法又晃蕩了一下,“城主,就是牡丹夫人身旁的那位貼身侍女,牡丹夫人自家中帶過來的侍女。”
傅丘這才想了起來,那與自己有了幾次露水情緣的女子,“桃兒怎麼了?”
桂嬤嬤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城主,老奴如今也隻是猜測,還不敢確定呐。”
“嗚嗚嗚,啊啊啊,”撕心裂肺可又虛弱的哭泣聲響起,桃兒聽到了,那句明明白白的桃兒是誰,她恨,恨那男人的無情,恨自己的眼瞎。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喧鬨聲從外麵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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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這才反應了過來,一路小跑地鑽進了傅丘的懷中,渾身都顫抖了起來,“城主城主,牡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桃兒走路自己絆了一腳,結果就那樣了,好多血好多血,牡丹害怕。”
她比誰都知道子嗣對傅丘的重要性,一個多年都無子的人,為了子嗣吃了多少的藥,可都是沒有用,那桃兒若是真的懷上了,又比自己那一巴掌打沒了,她就完了。
牡丹想著渾身顫抖地愈發厲害了起來。
傅丘眉間微蹙,將牡丹從懷裡拉了起來,順著分開的人群看到了蜷縮在血泊裡哭泣的女子,若不是一身血汙,倒真的讓他覺得楚楚可憐,想將人摟入懷中。
一名大夫的手把上了桃兒的手腕,許久之後,眉間微蹙,有些難以置信地又把了把。
這大夫還未說話,另一名大夫看了那大夫一眼,抿了抿唇,也將手搭在了桃兒的手腕上,許久之後,衝著那大夫點了點頭。
兩人皆是惋惜地歎了口氣。
看到那模樣,桂嬤嬤還能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嗎?
心裡咯噔了一下。
桃兒抬起頭來,那張乾淨的臉上蒼白一片,眼裡看著傅丘那是深深的眷戀和依賴,蒼白的唇瓣輕輕抖著,聲音虛弱地喚了聲,“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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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丘歎了口氣,“還不快將人扶起來,躺在那裡做什麼?”
好歹是與自己有過幾次的,他想起了,那桃兒身段極佳,那床上的功夫也是這滿園的女人都比不上的,最近那該死的少穀主來了,他許久不曾見到桃兒,都忘了,如今看到,便想起了那日的身嬌體軟。
桂嬤嬤一聽這語氣,忙一路小跑了過去,小心地將桃兒攙扶了起來。
那兩名大夫提著自己的藥箱子,朝著傅丘行了一禮,兩人又對視了一眼,都給對方使了個眼色,讓對方趕緊開口說話,但誰都沒有先開口。
傅丘的臉色有了幾分不耐,看著那地上的那灘鮮血,總有些不好的預感,“說,怎麼回事?”
一名大夫被另一名大夫推了一把向前走了一步,默默咽了口口水,這才說道:“那位桃兒姑娘,不,該稱桃兒夫人,有孕在身了。”
傅丘先是一愣,渾身一震,下一瞬便是大喜,“你們說,她有孕了?她懷上了本座的孩子?”
傅丘感覺一股風吹來,吹得他都飄飄然了起來。
那大夫默默深吸了口氣,又接著道,“城主,方才那為夫人摔了一下,那孩子,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啊。”
方才還飄飄然的傅丘,現在隻覺得一塊巨石將他壓進了深潭中,“你說什麼!”
什麼叫孩子保不住了,他才知道他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怎麼就保不住孩子了?
兩名大夫都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那位夫人才有孕了兩個月不到,那般摔了一下,又見了血,那孩子怕是真的保不住了啊。”
傅丘深吸了口氣,聲音有些沙啞,窄袖一揮,“來人,送這兩位大夫和桃兒去最近的房中,好生照顧著桃兒,務必把孩子給本座保住了,再者,去尋全城最好的大夫來,若是桃兒的胎保住了,本座重重有賞!”
桂嬤嬤極有眼力見地揮了揮手,幾人蜂擁而至,護著桃兒就朝著最近的院子中走去,最近的,可不就是夫人的百花院嗎?
假山後的南星落趁著機會,竄到了一處屋子中,又翻身趕緊跑了,這般好戲,自然要回去換個衣服出來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