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少穀主用手掰斷了網蓋,”雲姑張了張嘴,活了一大步年紀了,她看到了什麼玩意?
“雲姑,我沒瞎,我看到了,”白沐靈抬手將自己的下巴托了起來,將微張的嘴合了起來。
那雲鐵做成的井蓋上,放著一雙修長白皙的手,青蔥一般的十指微張扣在了網格之上,那手感覺就那麼輕輕一握,那井蓋上的雲鐵網就那麼“哢嚓”一聲。
雲鐵網有些變形了,南星落挑了挑眉,雙手一用力,直接將那雲鐵網一扯,“卡擦擦”的幾聲,雲鐵網鑲嵌在井口石頭裡麵的鉤子全部都被南星落扯了出來。
“好家夥,吃什麼長大的?”白沐靈頓時就又是一愣。
雲姑默默的閉上了自己的嘴,不說話,隻要她不說話,就不會看起來和少君一樣,沒有見過什麼世麵的模樣。
南星落將整個雲鐵網都扯了起來,隨意地放在了一旁。
白沐靈不信那個邪,默默地彎腰將那雲鐵網拿了起來,在手中端詳著已經有些變形了的雲鐵網。
然後想了想,伸手扣在了南星落方才扣著的位置,用力一握,眨了眨眼,沒有什麼變化。
哦,可能是沒有用內力吧,於是白沐靈點了點頭,用上了內力,哦,一點變化都沒有。
雲姑的嘴角抽了抽,她到底在期待什麼,於是雲姑默默地移開了目光,看向了俯身在井口旁的南星落那邊,又朝前走了幾步,萬一少穀主一時沒有蹲好還是腿麻了不小心要落到井裡去。
她還能第一時間將人拉起來。
南星落趴在了井口旁,朝下看著,想了想,向著身後那還在不信邪掐著雲鐵網的白沐靈一伸手,“帶手帕了嗎?手帕給我一下。”
一個男子向一個女子要手帕,要貼身手帕,那是多麼無禮的一件事情,這要是放在彆人那邊,彆說會被白沐靈打了,就連雲姑都會沉著臉大罵登徒子。
但是從南星落的身上做出來,卻覺得非常正常也沒有其他彆的意思。
“哦,有,”白沐靈木著臉將手中的雲鐵網直接朝著遠處一拋,眼不見為淨,隻要她不說,誰都不知道,隻要那雲鐵網不出現,她也啥都沒做。
白沐靈從懷裡掏出了一張手帕遞了過去,白乎乎的一張帕子上麵繡著......
南星落端詳了一下,誇了一句,“你這隻豬繡的不錯啊。”
雲姑看了一眼,嗬嗬一笑,沒有說話。
白沐靈的臉更木了,跟個從深海裡撈出來的泡發了百年的千年老木頭似的,上麵還長著蘑菇的那種。
白沐靈嗬嗬一笑,“豬什麼豬?這是老虎,我屬老虎的,這看起來不像嗎?那額頭上還帶個王的。”
白沐靈俯身在南星落手中的那張帕子上指了指,在那隻“豬”的額頭上劃拉了一下,“這裡,這不是個王?”
南星落硬是睜著她那98k的大眼睛認真看了看,鳳眼都快睜成小豬眼了,硬是沒看出那是個王,她還以為這大豬咋的額頭還長了個一團胎記的,長在正中間。
可南星落是個誠實的人啊,看出來就是看出來了,沒看出來那就是沒看出來,好人是不能睜眼說瞎話騙人的。
於是南星落斬釘截鐵地點了點頭,“許是方才看那個雲鐵網的格子看得太久了,有些眼花,你這麼一說,確實是啊,三橫一豎,這是個王,這老虎,霸氣,不錯,少君的女紅不錯,不錯啊。”
雲姑默默地又閉上了自己的嘴,其餘的聲音都在肚子裡小聲嗶嗶,這哪能看得出是個老虎,這就是一團的豬,說是豬,都感覺有些侮辱了,這是哪來的四不像。
女紅啊,少君怕是沒救了,白家可沒有強製白沐靈去做女紅,在白嵇川和舒晚棠看來,他們的女兒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女紅若是不喜歡,那就不做了,誰說他們的女兒就一定要跟個大家閨秀一般。
天天窩在家裡做這女紅,約三倆閨中密友來湊一桌做女紅。
但白沐靈,她愛做啊,至於做成什麼樣,南星落手裡的那個手帕應該就是最好看的,最能拿得出手的了,可白沐靈是萬萬沒想到啊,這一隻老虎,都能看成是豬了。
那明明額頭上都那麼整齊的一個王字,哪來的豬樣,人家朱老二都說她的女紅做的不錯,之前還把她的小老虎手帕給順走了。
南星落將手中的豬豬手帕,哦不對,老虎手帕折疊好,纏繞在了柳葉匕首手柄之上,然後用蠶絲纏繞了幾圈,手中輕揮,柳葉匕首帶著手帕投擲到了井底,南星落的指尖在蠶絲上輕點。
那柔軟纖細如發絲一般的蠶絲瞬間變得直挺了起來,南星落操縱著蠶絲在水井中轉了幾圈後,手中一抖,將蠶絲往上一提。
南星落揮了揮手,“你們往後退一些。”
白沐靈和雲姑兩人乖巧得很,聽南星落這麼一說,兩人齊齊往後退去,但都抻著脖子看過來,生怕錯過了什麼。
南星落手中一抖,蠶絲便被收了回來,柳葉匕首也回了後腰的皮扣裡。
徒留下了一條泡了井水搭在了井旁的手帕,那豬,哦不老虎被泡的,更加圓潤了起來。
南星落默默地將那豬,哦不,又錯了,是老虎,翻了個麵。
南星落的食指將濕噠噠的手帕挑了起來,在鼻尖輕聞著味道,也隻是普通的井水的味道,但紫靈的排斥和厭惡告訴她,這井水不簡單。
南星落的手在手帕上輕擰,指尖上染了井水,天色愈發暗了下來,夕陽西下太陽和初現的月亮在同一片的天空上。
微風吹過,輕拂過花道的花,花香飄來,夾帶著泥土的味道和花香,更帶過了手中手帕上帶著的井水的味道。
南星落眸光微閃,朱唇緩緩噙著一抹弧度,指尖微動,手帕便在指尖緩緩點燃了起來,鬆了手,那手帕便化為了湮粉。
白沐靈張了張嘴,怎麼還有這種功能。
下一瞬,南星落看向了一旁的院牆,眸光微凜,撐著井便站了起來,右手一揮,變形的井網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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