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住到對麵了啊,南星落勾了勾唇,關上了房門。
南星落坐在了桌旁,手中的月神酒輕輕放在了桌上,指尖輕轉著食指上的銀戒。
掛個魚竿啊,魚兒上鉤了,隻不過,誰是那魚呢?
開酒,酒布被掀開,酒香四溢而出,南星落眼睛一亮,湊近了那酒壇聞了聞,果然是好酒,這可是下了血本的。
南星落的眸光落在了窗角,一抹淡淡的幾乎看不見的陰影落在了那牆角處。
拿過了一旁的茶碗,酒壇拎起,酒壇裡的酒傾瀉而下,拿起酒碗往著嘴裡去,實則腦袋一歪,酒液往著身後就是一倒,一聲感歎,“好酒,好酒啊,這月神酒,果然不一樣。”
一杯接著一杯倒,甚至於,南星落都樂著在房中哼起了小歌,手腕上的紫靈繩動了動,鑽到了南星落的指尖,抬著腦袋就是紮了一下下去。
“嘖,”南星落輕嘖一口,伸手輕彈那紫靈繩,牆角的那抹黑已經消失了。
“我知道,沒醉,”南星落拍了拍紫靈繩,湊近了輕聲道。
紫靈繩又捅了捅南星落鼻子,南星落一笑,“對我一點鳥用都沒有,彆擔心。”
紫靈繩這才一繞,纏回了南星落的手腕,南星落勾了勾唇,放點迷魂草,用酒香遮蓋氣味,如果她不喝,哪怕是開了這酒,酒香裡也會帶上迷魂散。
這酒喝還是不喝,隻要她開,那都是一樣的效果,自然,如果喝下去,那就更好了。
喝酒誤事,她可不做這等事,南星落的手在空空的酒壇上拍了拍。
被紫靈捅了個口子的指尖,落在了酒布上,南星落睜著雙眸,煞有興致地看著那酒布上,那一點血暈染開,漆黑的酒字變了色。
蠱蟲罷了,嘖,這東洲上啊,會的手段,也都是這一些罷了。
南星落挑起了那酒布,指尖淡淡的紫火瞬間包裹上了整塊酒布,酒布化為了烏有,還能聽到酒布上的小蟲扭曲著掙紮。
南星落無趣地轉了轉手中的酒壇,撐著桌子站了起來,站在了床旁,看著被子折疊得都十分整齊,看起來就乾淨舒適的床,唇角緩緩勾起。
夜裡。
外麵黑影竄動,窗外樓下傳來了腳步聲,南星落閉著眼躺在了床上,不起來,也不好奇。
呼救聲傳來,重物落地聲傳來,“饒了我,饒了我,救命啊,救命啊。”
敲門聲傳來,“開門,快開門,求求你們開門,救救我,救救我。”
那門沒開,那人繼續往前跑去。
“屠神者,是屠神者的人啊,救命,救命啊,救救我,快救救我,有人要殺我啊,”尖銳的求救聲響起,帶著淩亂奔跑的腳步聲。
哭聲,尖叫聲,混成了一片。
刀劍交戈的聲音響起,重物落地的聲音不斷響起,帶著哭聲,帶著痛哼悶哼聲。
不過多時,下麵的動靜便小了一點。
“謝謝,謝謝,謝謝你們,謝謝屠神者,”那方才求救的聲音又響起,這次是感激的,帶著哭聲,聲音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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