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誌很生氣。
他一直都知道朝廷上的那些官員都是屍位素餐的,乾正事乾啥啥不行,給你搞破壞,一搞一個準。
他們一個個的都是高居廟堂之上,從來沒看見過人間疾苦的,他們永遠看不見百姓所受到的災患,能看見的不過是自己眼裡邊的利益而已。
梁正誌還在任上以前就沒少遇見過那些人的惡意,也沒少遇見過來給他搗亂的,但他們還真不敢明目張膽地殺了他。
他是真沒想到傅今安這才剛顯露了河道上的才能沒多久,還沒正式步入朝堂呢,他們的手就伸向了傅今安了。
竟然還派了那麼多厲害的殺手要來殺了傅今安。
他們怎麼敢!
傅今安可是他們整個上邶朝河道上邊的希望!
梁正誌把自己身邊的一個隊人馬又派過去保護傅今安,同時也立馬飛鴿傳書回京城去安排人盯著朝堂那邊,要是誰的手伸那麼長,敢要再動傅今安,他就把那人的手給剁了!
梁正誌不發威則已,一發威起來也是很可怕的,畢竟他的身份地位很是不一般,他早就已經不承認自己皇室的身份了,但這一次為了傅今安他破例要用一用這個身份。
他甚至還給皇帝上了一封奏折。
陛下的軍隊已經是那些人們指揮的軍隊了,那陛下又豈能安睡?
皇帝在看了梁正誌八百裡加急送過來的奏折之後也是大發雷霆。
“好哇,一個個的天天說著永遠忠誠於朕,永遠為朕肝腦塗地的你們私底下都背著朕做了啥?!”
“一個小小的傅今安你們都出動軍隊去對付她是吧?她是朝廷考試中選出來的解元,你們也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去殺對吧?你們這是不把朝廷放在眼裡,不把朕放在眼裡。”
“朕上次都說了想要見一見這傅今安!你們就見不得朕想要見個人?你們又在害怕什麼,心虛什麼?!”
……
皇帝在禦書房裡邊發了一通的大火。
他心裡邊其實最膈應的是這些人的手伸的也太長了,竟然伸到他的軍隊裡邊去。
軍隊是什麼?軍隊是得絕對忠誠於他,永遠服從他的命令,是要來護衛他的,如果這些人都能背著他指揮自己的軍隊,那以後還有什麼他們做不出來的?
會不會有一天他們也隻會著軍隊來對付自己呢?
他們這是想造反?
就像梁正誌想的那樣,皇帝真的是連夜都睡不著,整治了京城細柳營的軍隊。
把統領細柳營的將軍魏無治的職位給一擼到底,空出來的那個位置,太子和楚王都想要讓自己的人上。
京城之中又是一番的“翻江倒海”。
遠在青江府的太子都感慨“這傅今安果然得皇叔父的看重,這人都還沒有進京城呢,就已經把京城攪和的血雨腥風的了,要真到了京城,還不得鬨個天翻地覆,看來這人還是得籠絡到本宮的麾下。”
籠絡到傅今安就等於是籠絡到梁正誌了。
傅今安不知道自己已經在京城裡邊好多人的麵前都掛上了號,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把一位一品的大將軍給擼下馬了,她還隻想著苟命。
大武帶著傅今安還有其他人還在去京城的路上呢。
他們走的路更加偏僻了,根本不經過城鎮,每天都是在野外露營,有時候也到人家村裡邊花費點銀子補充一點乾糧。
有大武他們幫著打獵,幾乎頓頓都有燒烤吃,吃得傅今安嘴角都起了泡。
不過有一點好的就是從那之後他們再沒遇見過偷襲呀,刺殺之類的。
傅今安崇拜地看著大武“大武叔,要我說牛還是你牛,自從跟你走了之後,我們就再沒遇到過刺殺了,這路線你可選的真好呀。”
大武無語地看著傅今安“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梁大師已經替你鋪好了路?”
這個傅今安真不知道。
“那既然已經沒有人想要再刺殺我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又走城鎮了?”
傅今安摸了摸自己嘴角長起來的泡,痛得要死,她再也不想吃燒烤了!
或者說短期之內她估計都不會想要再吃燒烤了。
那玩意吃個一頓兩頓的,感覺是心裡舒服的,過了嘴癮,吃多了麼又會上火,嘴巴痛得要死。
她現在想要的就是進到城鎮裡麵好好地洗個澡,好好地睡個覺,好好地吃點清淡的東西,再找個大夫給她開兩副下火的藥,真扛不住了。
還好現在已經是冬天,天氣冷的要死,他們就是好幾天沒有洗澡也還勉勉強強忍得。
但身體也是真的疲憊。
他們棄了馬車一路都是騎馬過來的,雖然一路都是大武騎馬帶著傅今安,但是傅今安感覺自己兩條腿夾著腿肚子也並不舒服,可能已經被磨破皮了,有時候火辣辣地疼,屁股也是快要顛爛了。
大武給篝火添了一把柴火,這才道“可是,不出意外,明天下午我們就能到京城了。”
“真的?!”
這也太快了吧,傅今安沒想到這麼快。
太好了!
也不知道母親和姐姐她們已經到了京城沒有,到時候又可以團圓了。
傅今安跟大武還有傅十三三個人一個火堆,其他的人都四散開來,把他們護在最中間。
其他的人已經睡覺了,呼嚕聲震天。
傅十三也進入了夢鄉。
傅今安朝著大武看了看,火光映在大武的臉上,讓他的臉上平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傅今安想到大武曾經告訴傅十三說自己的武功一般一般,她好奇地問“大武叔,你的功夫在世上算高手了嗎?”
大武抬頭看了傅今安一眼才道“少爺放心,護您應該是沒問題了。”
“那您的武功肯定已經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