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誌似乎也是看出來了傅今安的拘謹,倒沒有太為難她。
普通人的話,進到養心殿裡邊估計都是戰戰兢兢的,傅今安能夠表現成這樣心理素質已經很好了。
梁正誌心裡滿意地點了點頭,於是轉而正是說起正事來“麗江水渠那邊已經投入使用不少的時間了,雲川縣的縣令也上了不少的折子,都是誇麗江水渠的,至從有了這水渠之後雲川縣的商貿繁榮,農田得到灌溉,說是今年肯定是個大豐收年。現在看來,這水渠建的非常的成功,開了河道水壩工程的先例,是一個開拓性的創舉!它的建設讓上邶朝的水利工程進入新紀元!陛下早就跟我提起過,說了要獎勵有功之臣的,不過後來事多這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所以這次把你叫過來就是要獎賞你的。”
“傅解元,我個人覺得論功行賞你應該論首功!你是負責出圖紙的人,也是你設計了這一座的水渠,是你給雲川縣的老百姓帶來了福利,也給我們上邶朝開拓了一個新的紀元,你理應受到這份獎賞!”
傅今安一聽是說有賞賜,兩眼冒金星了,這是不是得賞她黃金萬兩呀?
沒有黃金萬兩,來個黃金百兩,黃金千兩也成呀,電視劇裡都這麼說的。
梁正誌乾咳了兩聲。
跟傅今安混得久了,多多少少也知道傅今安心裡的那一點小九九的。
就是貪財啊。
“賞銀子的話,你想都彆想了啊,剛給青江府那邊撥了銀子下去,現在國庫空虛,要多窮有多窮,我還想讓你們眾籌一點來充盈國庫呢。”
銀子是絕對不會賞的。
國庫窮啊。
梁正誌是自己當家才知道這個家有多窮!
梁正誌說絕對不能賞銀子,傅今安心裡邊就有些失望,她最想要的就是銀子了,賞其他的換不成銀子也沒啥用處呀。
比如說賞什麼古董花瓶什麼的,她總不可能拿出去拍賣吧。
放著吧,又天天看著不能換成銀子,看著多心堵。
傅今安有些失望地低下了頭,不是賞銀子的話,她根本提不起興趣。
梁正誌又是乾咳了兩聲。
傅今安這才行禮道“這些都是學生應該做的,學生作為上邶朝的一員,能夠用自己的所學為百姓謀福利是學生的福氣呢。學生從來就沒有圖過什麼賞賜。”
嘴上客氣呢誰不會呢?
沒有銀子賞的話,說點漂亮話又不要錢。
梁正誌哈哈哈一笑“行了行了,不逗你了,賞賜還是需要的。”
楚王也在一邊附和道“是啊,傅解元開創了水利上的新的紀元,設計出麗江水渠出來大功一件,還給其他的水利建設提供了參考,理應得到賞賜的。之前本王就多次向父皇提起過傅解元的功勞了,父皇也早就說了,要給傅解元賞賜的。傅解元,你就不要推辭了。”
楚王這時候定是要賣乖的了。
他知道梁正誌看中傅今安就是因為傅今安能設計出跟以前不一樣的水渠。
雖然楚王看不起這種泥瓦匠,但是梁正誌看重傅今安,他就是得捧著。
梁正誌已經回自己的書桌裡邊掏出了一塊金牌來“賞肯定是需要賞的,這塊免死金牌就是給你的賞賜,本王和陛下都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的,你現在還年輕,希望你以後還能為我上邶朝做出更大的貢獻來。”
他把免死金牌親手交到傅今安的手裡邊,眼睛還撇向了楚王那邊“有了這塊免死金牌,你就不用那麼害怕了,連陛下都親自賞了你免死金牌,要是誰的手還伸的那麼長,那就剁了。”
大理寺那邊早就已經給出了殺傅今安的凶手,不過梁正誌一個字都不帶相信的,都沒去詳細的了解過,他早就心裡有了猜測。
這麼大陣仗的要殺傅今安要麼就是楚王,要麼就是太子。
反正現在朝堂上邊要麼是楚王的,要麼是太子的,剩下的其他人嘛早就被排擠走了。
沒有這兩位點頭軍中的人怎麼可能派得出去,五城兵馬司怎麼會安排那樣的人守城門。
楚王和太子這都是想要一手遮天咯。
皇帝以前覺得隻要軍權握在手裡,就隨著兩個兒子折騰,反正自己老了之後,位置總是要傳給他們兩個之中的一個的,朝堂上邊嘛,他就講究平衡。
不管是太子黨還是楚王黨他隻要一直維持住平衡,權利就還是收歸在自己手中。
但這一次皇帝病倒躺在床上了之後,兩個黨派為了真爭是楚王,還是太子監國鬨得不可開交,連一個站在他這邊的人都沒有,皇帝心裡邊才有些害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