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大夫是真的不知道傅今安有時常犯困這毛病。
自從傅今安的傷好了之後,他想再要給傅今安切脈就難於上青天一樣。
每次晏大夫想要給傅今安請平安脈,傅今安總是找借口離開,要麼就是乾脆裝死反鎖門假裝自己不在家,反正就是很抗拒。
晏大夫大概也知道,傅今安可能是不太想跟男的接觸。
他知道傅今安的秘密,也為她保守著她的秘密,更多的也是尊重傅今安自己的想法。
傅今安好像躲著他,他也就知道傅今安大概的想法了,也不主動為難她,總是待在自己的院子裡邊研究藥材,研究著怎麼才能讓自己開出來的藥好吃一點,傅今安以後生病了不會再抗拒吃藥。
傅今安時常犯困,這問題可大可小,晏大夫為自己沒有察覺覺得懊惱,看來自己以前還是太縱容她,隔一段時間請平安脈是必須的!
傅今安不知道怎麼的,一直都很溫和,平時老是衝著她笑的晏大夫這一次看她的眼神特彆的嚴肅,傅今安沒來由的心裡邊竟然有那麼一絲的害怕,害怕完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怎麼慫了。
自己才是雇主,才是晏大夫的老板呀,她怕個鳥呀。
傅今安裡邊自我建設了一番之後就挺直了腰杆。
“那個,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可能是因為看書太煩躁了,我現在一看書就犯困。也不是什麼大病,我就懶得跟你說。”
她從來沒往自己生病那方麵想,所以根本就沒有找晏大夫看看的想法。
晏大夫眉頭皺得更緊了“過來,我給你把脈看一看。”
傅今安猶豫了一下,還是過去準備給晏大夫把脈看一看。
反正她自己也是覺得沒啥子毛病的,把不把脈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晏大夫是自己家的私人大夫,姚氏說是自己人,可以相信。
之前他就為自己保守秘密,現在估計大概率也不會把自己秘密說出去,讓他把個脈傅今安也沒抗拒。
夏雲祁那瘋子如果不親眼看見自己找大夫看過了,後邊還不懂會折騰出什麼事情來呢?
所以為了減少麻煩她還是當著夏雲祁的麵讓晏大夫把個脈吧。
證明自己沒事。
晏大夫看著傅今安左手上邊被夏雲祁摁出的那一圈觸目驚心的紅痕,看向夏雲祁的目光更加的不善了。
他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個藥膏,又讓傅今安把左手放桌麵上,他這才打開藥膏的盒子,用自己的手點了一點,然後輕輕地揉在傅今安手上的紅痕上。
傅今安在晏大夫碰到了自己手的時候下意識地伸了回來。
晏大夫也不生氣,語氣溫和地道“彆怕,是我,我隻是給你的手塗個藥而已,你手受傷了。”
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絲的蠱惑。
讓人聽了就忍不住的想要聽他的話。
晏大夫也是自己人能夠相信的。
傅今安就這麼乖乖地又把手伸了出去。
“痛嗎?我輕一點。”
傅今安還沒來得及回話。
一隻古銅色的大手橫在傅今安的麵前,然後下一秒晏大夫手裡的藥膏被拿走了。
是夏雲祁。
他伸手粗魯地點了一下藥膏然後又有些輕柔地放在傅今安手上的紅痕上“既然你的手是本王弄受傷的,本王來給你塗藥。”
他一邊給傅今安塗藥還一邊還不忘去斜睨晏大夫。
“你,起開。”
擋住地方了。
晏大夫的目光跟夏雲祁的眼神對上,一點不顯得弱,根本沒有退開的意思。
兩個人又在那裡靜靜地對視,然後用眼神來較量。
這一次兩個人都沒有退讓。
傅今安自己都覺得氣氛有些奇怪,她看了看晏大夫,又看了看夏雲祁,最後自己從夏雲祁的手裡拿過了那一盒藥膏,她自己伸手進去點了幾下,然後自己給自己塗藥。
“你們看,現在我已經塗好藥了。”
所以,你兩彆搶了,塗藥而已,小事一樁,沒必要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