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祁那眼神包含了太複雜的心思,好像傅今安的回答要是不滿他意的話,他瞬間就能把傅今安給捏死。
反正那眼神看著讓傅今安害怕。
傅今安低下頭,用自己兩隻手的中指互相在那裡戳戳點點的。
“他是我家的私人大夫。”
晏大夫是自己人,不會暴露自己的秘密,肯定隻給他把脈了。
夏雲祁眼神狠狠地瞪著傅今安。
就在這時傅今安一陣困意襲來,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哈欠。
眼眶裡邊潤出了一點點的淚水,顯得她的眼睛濕潤又大,看起來濕漉漉的,像什麼受了欺負的小動物一樣。
夏雲祁轉開臉,語氣難得的竟然帶著一絲溫柔的味道“你先去睡覺。”
傅今安是真的困,以前還覺得是自己的問題,現在知道自己這是中毒了,是身體出了毛病了,既然是生病,那就沒必要自己死扛著了。
她也實在是撐不住了,真要去睡會兒。
傅今安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道“那郡王學生就失陪了,學生去睡會兒,真的困。”
傅今安回了自己的房間去,躺床上蓋上了被子,安安穩穩地睡覺去了。
夏雲祁從傅今安的書房出去,就碰見了正從晏大夫那過來的簡子軒。
他朝著夏雲祁行了禮,然後朝著傅今安的書房那邊過去。
夏雲祁攔住了他“她睡了。”
“沒事,她睡了也沒事,就是想告訴她,晏大夫說這些她都能吃,我等會兒就把我家廚子給送過來。”
簡子軒往前又走了兩步才停下來。
“哦,哦,您說的是她睡了呀,睡了好,她就是中毒了,想睡就睡吧,那下官也不再去打擾他了,下官這就回去把下官家廚子給送過來。”
簡子軒又轉了一個彎,急急忙忙地回去準備著要把自己家的那位剛到沒幾天的廚子給送過來。
夏雲祁嘴巴抿了抿。
他去找晏大夫。
“傅今安中的這個毒是不是很難解?”
“關你什麼事?”
晏大夫一邊寫著藥方,一邊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夏雲祁。
這夏雲祁跟傅今安啥關係也沒有,他算哪根蔥來問傅今安的事情。
反正他看著夏雲祁就超級超級不順眼的,這位大爺,你自己才是應該哪裡來的回哪裡去吧。
夏雲祁擰著眉頭,不止沒有離開,反而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是不是有些藥你沒有?”
這話問得晏大夫炸毛,把毛筆一丟“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有些藥材我沒有,難道我沒有你就能有?!嗬嗬,就沒有我回春穀找不到的藥材!”
缺藥,他心裡也煩著呢,傅今安的毒已經拖不久了。
夏雲祁用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桌子“還需要什麼藥?你給本王寫個名字,再畫出一幅圖來,本王讓人去找。”
晏大夫冷笑“不必了,郡王您一天天的事情多的很,就這點小事就不勞煩您了,有這功夫還不如多去關注關注北境的戰事,哦,我忘記了,好像北境的戰事都已經結束了,好像從頭到尾都沒跟您有啥子關係吧。”
“嗬嗬,自己的副將都快要爬上自己的頭上了,您難道不著急?所以郡王您就不要操心這種小事了,不如多關注關注您自己的事。”
晏大夫是不想夏雲祁跟傅今安多接觸。
看他不爽。
夏雲祁手還在有規律的點著桌子“寫出來!”
這句話是命令,並不是商量。
他畢竟曾經在戰場廝殺過,也曾經統領過千軍萬馬,他說話裡邊不自覺的就帶上了一股威嚴的味道。
不過晏大夫又不是什麼軟腳蝦,夏雲祁的語氣就是威嚴了又怎樣?他不感冒。
“我這裡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還請您趕緊離開吧,不要耽誤我等會兒配藥。”
他一邊趕人一邊轉身要去自己的藥房準備配藥了。
夏雲祁起身,雙手背在身後像是巡視一般,跟在晏大夫的後邊,看著他進了一個大的房間,裡邊有一張麵很大的藥櫃。
每一個小櫃子兩邊都貼有藥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