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誌想也不想地道“那陛下還猶豫什麼?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情!”
他心裡邊在不斷地罵著傅今安,怎麼這麼老實呢。
陛下說了國庫沒有銀子,她就真當國庫沒有銀子,也不敢問皇帝要銀子,沒銀子那水渠怎麼建起來?
老實真的是太老實了!
皇帝什麼時候不哭窮,無論誰來問要銀子,皇帝都說沒有銀子的,但是擠擠不就有了嗎?
傅今安不知道,肯定是因為剛入官場被皇帝老兒給騙了,梁大誌卻不好騙,這麼大的一個工程怎麼可能一點銀子和糧食都不要,這怎麼能做得成嗎?
即使是傅今安真的有那個本事能夠把這座水渠給建起來,也不能這麼做,到時候皇帝估計不止不會表揚她,還會懷疑她從哪裡弄來的這麼多銀子。
肯定還會懷疑以前那麼多水利工程的項目難道都可以不用銀子就這樣建起來?那以前要那麼多銀子,以前負責項目的人是不是貪汙了?
當然了對於以後的工作更加不利了。如果傅今安敢開這個先例,那以後皇帝就會徹底斷了水利工程項目的銀子,而且不僅如此,還會不停地讓他們一直建水利工程,反正不要銀子。
梁大誌幾乎是哭求的“陛下,傅今安年紀輕臉皮薄,她隻知道畫圖紙,關於銀子把控這方麵她哪裡知曉,真正等她主持一個工程,她才會知道到處都需要銀子,沒有銀子寸步難行的。
陛下,這麼大的一個工程,如果隻是光憑我們的毅力和決心就能建起來的話,那就好嘍,以後我們就都不用愁了,什麼宮殿的建設,行宮建設,還有陛下皇陵的建設,還有其他的建設,那就統統不用撥銀子了,到時候大家憑著一股毅力就把工程給建起來了,這給國庫省了多少銀子呀?我也想這樣,但是事實勝於雄辯。
沒有銀子的工程能建設起來,陛下自己信嗎?”
皇帝嘴巴喃喃著想要反駁。
他真的信啊,他覺得傅今安挺多鬼點子的,說不定傅今安就能建起來了,但是被梁大誌這麼一提醒,好像也是哦,光靠人去修建的話,那些材料從哪裡來?
好像這樣子是有些欺負傅今安年紀還小,不懂得其中的關巧了,好像也是挺缺德的哈。
皇帝看見梁大誌也這麼推崇傅今安畫的水渠,心裡邊也癢癢,肯定是想要建成這座水渠的,他現在可是想要爭取千古一帝的名聲。
傅今安建的麗江水渠隻是他的功績之一,傅今安如果還再能把青江水患徹底治理好,自己的位明君的形象,豈不是可以用著千年萬年的基業來提醒後人!
皇帝是絕對不會放棄見這一座水渠的,但是銀子嘛能給多少呢?
他果斷把戶部尚書給拉來了,讓他跟梁大誌兩個人對峙。
梁大誌有著多年要銀子的經驗雖然不是一哭二鬨三上吊,但是也大致差不多,反正就是一哭二鬨,然後坐在地上耍賴皮,沒有銀子,寸步難行。
他自己雖然改名叫做梁大誌了,但是老一輩的誰不知道他是皇子,誰不知道他是皇室中人,多多少少得給他幾分顏麵的。
戶部尚書雖然是掌管著整個國庫錢糧,掌管著整個朝廷的銀子收支情況,但是他收支都是有數的,他變不出糧食來的啊!
剛剛經曆過水災,撥下去的銀子雖然不多,但是也是撥出去銀子了。
這麼大的一個國家機器需要正常地運轉,每一項撥款那都是有跡可循的,都是要提前做個預算的,他這個戶部尚書,恨不能一兩銀子掰成六兩銀子來花,可是不夠啊,遠遠不夠啊,什麼養軍隊要錢,皇帝修行宮要錢,春耕播種,鋪橋修路……
這一切的一切,每一個人伸手過來就是問他要錢,戶部就隻有一個部門,其他的部門隻要一找他就是要錢,戶部尚書頭發都要愁白了,隨身都帶著算盤,天天在那裡嘩啦嘩啦的,不管劃拉多少次,銀子總是不夠用的。
梁大誌老是坐在地上耍賴皮,這麼一招戶部尚書也學會了,他乾脆也坐在地上“陛下,國庫裡還有多少銀子,您是再清楚不過的,拿不出來了,真的拿不出來了!”
兩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就這樣坐在地上耍賴皮,一個的聲音比一個的大。
皇帝頭痛欲裂,兩個有身份地位的人活像兩個潑皮一樣,這還是他的禦書房嗎?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先彆吵了,朕之前說建的那個行宮,現在暫時停工,把那銀子拿出來先給這水渠用上,能撥多少銀子出來?”
這行宮他是想了又想才想著要建的,都已經規劃了多少年了,他還想著趁著自己還能夠動彈,把這行宮給建了,再選一波秀女,青春靚麗的,到時候就讓她們住在那行宮裡麵,自己時不時地去那裡住住,心情也好,說不定還能延年益壽。
這下子國庫是徹底拿不出錢了,皇帝這才想著把它給停了,但凡有一點的可能性,他都不想把這項工程給停了,不管是享樂還是明君的名聲,他通通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