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祁幽幽的話在旁邊響了起來“人都已經走遠了,你就是望眼欲穿也沒有用的。你知不知道朕的堂兄他的孩子都已經好幾歲了。”
整個大殿裡邊都充裕著一股濃鬱的酸酸的味道。
夏雲祁酸得要死。
他就搞不懂了,為什麼傅今安無論到哪裡都這麼能夠沾花惹草呢。
這才幾天又跟自己堂哥搭上話了。
傅今安聽見夏雲祁的聲音,這才意識到皇帝這個大boss竟然還在自己的身邊呢。
她有一些莫名其妙,她在感慨自己的職位被夏鴻運給拿走了。夏雲祁跟她說什麼夏鴻運已經早就已經娶妻生子了,這兩個有什麼關聯嗎?
看著外邊空空蕩蕩的傅今安才又反應過來一個殘酷的事實,現在她站不起來,沒有人再能幫忙扶她出去了。
她苦笑著道“陛下,微臣的腿有些麻了,能不能讓人來把微臣給扶出去?”
夏雲祁眼睛一順不順地盯著傅今安的腿就在傅今安已經放棄,覺得夏雲祁不會管她的時候,夏雲祁突然俯身過來把她抱了起來。
“陛下!”
傅今安突然間懸空尖叫了起來,手已經條件反射地環上了夏雲祁的脖子。
“陛下,叫兩個工人來扶著微臣出去就行了,不敢勞駕陛下!”
以前被夏雲祁抱著還沒啥感覺,最多就是感覺兩個人的距離靠得太近了,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是現在夏雲祁可是皇帝!
萬人之上!
那麼尊貴的身份怎麼能抱她。
“彆說話!”
夏雲祁臉色黑得可以,語氣也是冰冰冷冷的,傅今安這次閉上嘴了,不敢說了,這位可是皇帝,掌握了生殺大權的皇帝不敢說,不敢說。
苟命吧。
夏雲祁把傅今安抱出去了之後,直接抱上了自己的龍攆上邊,周圍的那些宮人們連抬起頭來看的勇氣都沒有。
王得忠心裡一顫高聲喊道“起駕!回宮!”
“哎,王公公,你弄錯了。能不能麻煩先把我送到宮門口。”
傅今安一聽是去皇帝的寢宮,趕緊出言解釋。
王得忠那可是剛剛才提拔到皇帝的身邊,剛坐上這個大總管的位置才沒幾天,這時候他跟皇帝兩個人都還在磨合期之中。
他現在還無法摸清楚這位新皇的脾氣,他能做的就是聽皇帝的話,小心地辦差事。
王得忠聽了傅今安的話,但是就跟沒聽見一樣,沒有夏雲祁出言的話,他現在什麼也不敢亂做決定的。
他的主子隻有夏雲祁,這個認知他還是有的。
眼看著這轎攆真的要朝著皇帝的寢宮那邊去了,傅今安急了,她真的隻是想要搭個順風車出宮而已,她不想去皇帝的寢宮,她折騰著想要下去。
夏雲祁手牢牢地拖住傅今安的腰部。
“老實點!等會摔下去,朕可不管!”
語氣當中一如既往的冰冷又強硬。
傅今安撇了撇嘴,沒敢再動,老老實實地坐好。
他們現在在轎攆上還是挺高的,折騰不止讓轎夫更加的難受,甚至可能真的會摔下去,到時候可就不隻是這雙腿麻了,有可能整個人都給摔殘了。
她忍不住討價還價“陛下,不是要送我去宮門口嗎?”
“朕可沒說。”
夏雲祁半合著眼瞼。
傅今安……
完了。
她覺得自己的這腿多半是得要廢了,本來還想著等會出去了之後趕緊找個大夫來看看什麼情況的,這樣子耽誤下去,估計就得耽誤治療了。
算了算了,廢了就廢了,廢了也沒必要當官了。
以後估計還能夠保住一條命呢,現在她才深刻意識到朝堂上邊真不是人混的,隨時都得提著腦袋呢。
你想想看,今天還跟你一塊上班的人,明天就已經被拉去砍頭了,人就已經不在了,驚不驚喜?刺不刺激?
傅今安擺爛了。
王得忠心裡邊卻已經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了,原來剛才陛下那麼緊急地下朝,又讓他急急忙忙找人去宣了太醫去寢宮等著,原來就是為了這位傅大人呐。
而且剛才這位傅大人還是皇帝親自抱著出來的,還抱上轎攆上邊去。
聽聽剛剛陛下說的話,雖然也冷冰冰的,但跟在陛下身邊幾天,王得忠覺得那是皇帝說話最溫柔的時候,他甚至還能從裡麵聽出了一股無奈當中又有點寵溺的味道。
他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窺破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越是心裡邊琢磨著也越是有些心驚膽戰的,他乾脆低下頭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