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罷了。”
蘇雯也不想和一群小姑娘掰扯,她現在最重要的是完成手裡和蔡司公司合作的項目,這個項目她全部經手,隻要能辦成功她完全有信心扳回一局。
到時候她倒要看看院裡還有什麼話要說!
待蘇醫生走了,小護士氣鼓鼓地說道:“這蘇醫生是有什麼大病,這麼不待見薑醫生啊?”
“我看兩人平時相處的挺好的,沒有什麼矛盾啊!”
一個來科室很久的護士確切不移的說道:“是嫉妒。”
周六的上午薑笙排滿了手術,從查完病房之後,就直接進了手術室,到中午12點才從手術室出來。
節假日期間整個醫院人滿為患,整個走廊擠滿了人。
薑笙甩了甩使用了一上午的手腕,長時間精力高度集中,還都是精細活,整個手腕快要廢掉一樣難受。
薑笙剛從樓下走到自己辦公室,就看見一個斑斑白發,精神萎靡的男人頹靡地靠在辦公室的門邊,手裡還拿著幾頁病曆單。
顯然這個男人在等自己。
薑笙快步走過去,不太確定地問道:“你好,是有什麼事情嗎?”
頹靡的男人滿眼渾濁,像一叢枯萎的木枝,失去了所有的生機,等待著葉落。
薑笙從小混跡在醫院,很小就看見了太多不治身亡留下家屬悲痛欲絕的場麵,剛開始她還隻是害怕,到後來就變得麻木了。
“你是薑醫生嗎?”男人的聲音嘔啞啁哳。
薑笙點點頭,能找到自己的辦公室,肯定是有事的。
男人渾濁的雙眼霎時像燃起希望一般,眼睛睜得的很大,枯瘦的雙手用力拉著薑笙的雙臂,使勁攥著。
“薑醫生,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老婆,求求你救救她。”男人聲淚俱下,本來嘔啞的聲音現在更難聽了。
這樣的場麵薑笙見過好幾次,已經能應付自如了。
“你先彆急,這是病曆單嗎?給我看看。”
薑笙安慰著他,什麼情況隻能看了病曆單才知道。
白發斑駁的男人顫抖得把已經不知道折了多少次的病曆單遞給薑笙。
像是見到救星一般,雙眼泛著光。
“我看過這個病曆單,不是讓護士長轉告你了嗎?”
這個病人就是護士長昨天給她講的病人家屬,腦瘤患者晚期,基本沒有救治的可能。
是護士長沒有轉告他嗎?
這才找到薑笙的辦公室來了?
“她說了,我不信她說的,她又不是眼科醫生,她能懂什麼啊。”
“薑醫生,你救救她,隻有你能救她。”
“他們都說隻要你來主刀,我老婆就會治好。”
他一邊激烈說著一邊又使勁地攥著薑笙的手,她能感覺到自己手腕傳來的劇烈疼痛。
薑笙穩了穩情緒:“這位病人家屬,不是我不願意幫你,是她腦瘤晚期,癌細胞已經擴散到腦部了,肝、淋巴、血管、神經都有轉移,胸腔腹腔積液,心率160以上。”
“已經做不了手術了,全眼摘除沒有實際意義。”
男人的狀態已經不穩定了,半瘋狂的叫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能救.......”
“你能救她,她給我說了找薑笙醫生就能救。”
薑笙錯愕,是誰給他說了什麼嗎?
這樣的病例,眼科基本是不會收進來的。
“你冷靜一下,已經是癌症晚期了,救不了……”
男人完全不聽薑笙說什麼,陷在自己的思維怪圈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