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淮清是自己一個人住的公寓,她艱難地把人扶進電梯,成年男人的重量可不是蓋的,男人幾次差點跌倒幾次差點撞牆上,她才氣喘籲籲把人拖在公寓門門口。
她一個公眾人物,冒著被人認出的風險,跑進一個男人家。
後果不敢想象!
她喘著氣問道:“鑰匙,鑰匙在哪?”
“這......這裡。”
醉酒的男人窸窸窣窣地伸手摸自己的褲兜,低著頭,摸了好幾次都未成功。
他迷茫地看著她,靠在門板上。
喬言扶額,歎了一口氣。
“我來吧。”
她細白修長的手指伸進劉淮清的褲兜裡,西褲裡麵的麵料太薄,喬言感覺摸到了男人的大腿傳來的熱度,她手有些燙,臉也跟著燙燙的紅紅的。
她有些想打退堂鼓。
“你自己來。”
男人不為所動。
她最後閉著眼,一鼓作氣,摸出了褲兜裡的鑰匙。
劉淮清的公寓是雙層的,他的臥室在二樓。
喬言本來想把人扶上二樓,但看著台階,歎了口氣,她果斷選擇放棄。
她之前來過一次,太熟悉房子的布局,她去了男人的臥室,從房間裡抱了一床被子下樓。
劉淮清醉醺醺地躺在沙發上,絮絮叨叨,“笙笙,笙笙......”
喬言蹲在他麵前,給他蓋著被子。
問道:“誰?”
劉淮清迷蒙地睜著眼,看著天花板,喃喃道:“笙笙,笙笙......”
笙笙?
薑笙?
喬言想了想,這不可能,是巧合,叫笙笙的那麼多,一定不是自己認識的笙笙。
喬言蹲在沙發邊,盯著男人迷離的雙眼,趁劉淮清醉酒,想套他的話,“笙笙是誰?”
男人含含糊糊,十分不清醒,女人問啥說啥。
“笙......笙笙,我喜歡......喜歡的人。”
喬言聽著從男人嘴裡親耳證實有喜歡的人,心裡有些密密麻麻的疼,鼻頭發酸。
她慌忙站起身來,腦袋有幾分眩暈。
劉淮清踢開被子,要脫掉自己身上的西裝,甩在地板上,嘟嘟囔囔地說:“要那件西服,不要這個。”
喬言撿起地上的西服,拍了下灰塵,搭在一邊,又被男人重重扔在地上,語氣有些急躁的強調:“不要這件,我要笙笙選的那件。”
喬言即使再遲鈍,也知道自己拿走那件平平無奇的西服,是男人喜歡的姑娘送給他的,他珍惜,所以得要回去。
她怔愣在原地。
笙笙說他有喜歡的姑娘,她不信。
朋友說他為情所傷,她也不信。
現在被親耳親眼證實,她感覺心臟被針紮似的密密麻麻的疼。
喬言慌亂地拿上自己的包,慌不擇路的離開了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
劉淮清第二天醒來時,腦袋宿醉後嗡嗡的,他抬眼看了看四周,發現躺在自家的沙發上,又看了看身上穿戴整齊的襯衫西裝褲,呼出一口氣。
他醉酒後記不清昨晚怎麼回來的,也不記得自己是被誰給送回來的。
腦袋迷迷糊糊。
他給自己倒一杯溫水,咕嚕一聲全部喝下。
又在沙發上找到手機,沒有未接電話,隻有助理發的幾條工作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