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鈺被柳歡歡壓過一次後,每天都會及時的敷臉,一句拒絕的話都沒有。
柳歡歡忽悠過來的錢很快就用完了,李大嘴打開放錢的盒子,裡麵隻有幾個銅板孤零零的躺在那裡。
“柳歡歡,你給我過來。”
李大嘴的一聲咆哮讓正在陪哥哥看書的柳歡歡摔了個屁蹲兒。
“嚶嚶嚶,哥哥~娘凶我~”柳歡歡左手撐在地上,頭微微底下向右瞥,小手捂著小嘴,一副傷心欲滴的模樣,讓手都伸出去的唐鈺僵在那裡。
李大嘴氣的跑了過來指著坐在地上惺惺作態的柳歡歡準備開罵,這罵出人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柳歡歡抱住了大腿。
她揚起那楚楚動人的臉,忽閃著無辜的雙眼,“娘~那首飾您不喜歡嗎~那羅紗裙您不喜歡嗎~”
李大嘴,“......”
唐鈺茫然的看著坐在地上的柳歡歡,又看著剛進來又出去的柳如煙,她們在說什麼,為何他聽不懂。
李大嘴在梳妝台上挑挑揀揀,準備把一些不是很喜歡的首飾賣了。
一個時辰後,她放棄了,全都喜歡,一個都舍不得。最後她看向柳歡歡的首飾盒。
李大嘴戴上麵紗抱著一個盒子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她來到當鋪,“老板,這些都當了。”
“好的,夫人請稍等。”
李大嘴坐在大廳裡等著,盒子裡全是首飾,掌櫃的需要點時間清理。
“東家您來了。”
掌櫃的放下首飾盒,恭敬的迎著一個身著富貴的男子,那男子在店裡環顧一周,看到坐在角落的李大嘴,愣了一下,李大嘴也好奇的看了過去。
不知為何,李大嘴心裡一個咯噔。她現在看到這種富貴的中年男人就會反射條件認為,這莫不又是柳如煙其中的一條魚?
朱富貴看著那戴著麵紗都阻擋不住她美的女子,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眸太熟悉了,跟他日夜思念的女子是如此的像。
他緩緩走上前,“這位夫人怎麼稱呼?”
“姓李。”李大嘴是捏著嗓子說的,她是真怕了。
朱富貴失望的對她笑了笑,那雙眼眸真像啊。
李大嘴接過銀錢快步走出去。
突然一陣風吹了過來,她的麵紗被吹落,一路飄到朱富貴手上。
倆人四目相對,李大嘴暗自爆了句粗口跑了。
朱富貴緊緊的拿著那麵紗失魂落魄的追了出去,“如煙,如煙,就是你,你為什麼不想見我,如煙你出來啊,求求你見見我好不好。”
他懊惱的給了自己一巴掌,為什麼如煙離他那麼近他都沒有認出來。
對了,她是來當首飾的,是不是她女兒的病又嚴重了,該死的,他該怎麼找到她,怎麼去幫助她。這個傻女人,為什麼要那麼堅強。
李大嘴一路跑到一個巷子裡,她靠著牆上拍拍胸脯,柳如煙這個海王,太多男人了,導致她有時都反應不過來,就連柳如煙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條魚了吧。
李大嘴聞到燒餅的味道,順著那香味到了燒餅攤子,“老板來三個餅。”
“柳姐姐,你……你回來了。”
李大嘴又跑了,柳如煙這個混蛋,如此年輕的小郎都不放過,他隻是個賣餅奮鬥的小青年啊。以後不戴麵紗出不了門,不,戴麵具,風吹不走的那種。
“我回來了。”李大嘴有氣無力道。
“我的娘親回來啦~”柳歡歡雙手抱胸靠在門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