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請喝茶。”
李大嘴,“……”
啥玩意?什麼玩意?
她看著一旁彎腰恭敬給她遞茶的太監,心中一道閃電劈過。
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這是一間不怎麼亮堂的屋子,她坐在主位上,下麵跪著很多小孩,都低著頭。
“李公公,您看有合適的嗎?”一道尖細而又獻媚的聲音在李大嘴旁邊響起。
她緩緩把頭撇向一旁,也是個太監。
都是太監,一屋子的太監。
而她是李公公,公公……。
不,她不信,她怎麼可能會是公公。
李大嘴突然站起身,伸手往下一掏。
雞雞複雞雞,襠襠不見小雞雞。
李大嘴,“……”
特碼的,要是個男人她還可以勉強接受了。
下麵跪著的孩子有個彆大膽的偷偷抬頭看了過來。
嘶,都說這李公公最是陰晴不定變態的主,還真是變態,他們連忙低下頭,涉涉發抖不敢動彈。
“雜......雜家,咳咳。”李大嘴深吸一口氣,跑了出去。
她找到沒人的地方縮了起來,不死心的拉開褲腰帶。
“死老鼠,死老鼠,你給老娘滾出來。”
“主人,是您說不要做女人的,人家隻是滿足您的要求啊。”小老鼠委屈的聳著小肩膀,那模樣委屈極了。
“嗬嗬,我說不做女人你就讓我不男不女?”
“主人,太監四舍五入一下,不是女人卻又跟女人稍微搭點邊哩。”
李大嘴瞬間感覺自己老了十幾歲,她蒼涼的扶著牆回到那個陰暗的屋子裡。
她是罪人,她有罪。
“李公公,您沒事吧。”
原本就不好的李大嘴聽到李公公三個字,更加不好了,她扯著嗓子有氣無力道,“沒事。”
“那李公公,您看要留下誰?”
“都先下去,雜家確定好了再說。”
“是。”
待所有人退下後,李大嘴無力的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啊,苦啊,好苦,苦到心坎裡。
“接收記憶吧。”李大嘴如同一條乾枯的魚,有氣無力的癱在椅子上。
李永安罪臣之子,府上女子被充妓,男子發配邊疆,而他被家裡叔叔偷偷藏起來逃過一劫,為了給家人洗去冤屈,他選擇進宮當太監。
他六歲進宮,在這個吃人的皇宮裡摸滾打爬,其中的艱辛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一進宮就被分到李公公這裡,應該是說李公公選擇的他。
李公公是太後身邊的大太監又是西廠都督,在皇宮裡那是可以橫著走的,同時他又是個變態的,自身殘缺的人心裡都會有那麼一點變態。
李永安長的漂亮,李公公一眼就看中了他。
在李公公身邊待了十年的李永安,就被整整折磨了十年,直到李公公要對他下手時,李永安反抗把他殺了,然後偽裝成自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