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要過年了，怎麼打算。”
“什麼怎麼打算，就這樣唄，你都在東北了，還想回來啊。”
“不是，我的主啊，不回去你們怎麼培養感情，這半年來，你可是一次電話和問候都沒有。”
“那又怎麼樣，她追求自由，現在如她所願不好嗎，好了，我要去收錢了，掛了。”
小老鼠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氣的翻著白眼。
什麼主人啊，都不知道關心下，這樣還怎麼完成任務啊。
它熟練的用尾巴刪除通話記錄，鎖屏。
陳迎夏洗漱去了，每次她去洗漱的時候，小老鼠就會給李大嘴打電話報備這裡的情況。
這邊李大嘴掛斷電話就出去。
她還要去接人的，快過年了，這行情好啊，最快賺的可多了。
在馬路的邊上，兩個穿著破爛衣服的男子趴在地上，旁邊放著響亮的音響，他們麵前還有一個盆。
裡麵有不少錢。
現在的人就是大方，生活條件好了，就見不得這般苦楚的人兒。
李大嘴都看到有好幾張紅色的鈔票了。
她在附近找了一家店吃了頓好的，又玩了會手機，等路上沒什麼人了才出去。
“今天不錯，賞你們吃肉包子。”
方成楊和方偉猛的抬頭，他們眼裡滿是驚喜，嘴裡流著口水瘋狂的點頭。
“哢嚓，哢嚓。”
李大嘴熟練的把他們下巴接了上去。
這每天卸下巴，裝下巴，都熟練的像裝開關一樣。
“媽......媽，包子，肉，肉包，嘿嘿。”
方偉笑的露出那一嘴的黑牙，他從小就不學好，抽煙吃檳榔什麼都會，牙齒都壞掉了，又沒有清理過，當真是比那臭水溝還要臭。
方成楊也是這樣。
兩人就跟臭水桶一樣。
“嗯，肉包子，吃吧。”
她把自己吃剩下的打包了出來，丟在他們麵前。
手已經被接上，他們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撿起地上的肉包子，這麼冷的天，包子都硬邦邦的，可他們不會嫌棄的。
直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這一年到頭都沒有一頓飽，更彆提包子。
在他們吃包子的時候，李大嘴從他們碗裡拿出錢，一張張的數了起來，全放到自己包裡。
“好了，天氣是越來越冷，我給你們找了個好地方，省得給凍死了。”
吃好包子的兩人又是驚喜的抬頭。
她這是要帶他們回家嗎？
要知道，自從在這裡乞討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回過家了，都是在橋洞下過夜的，她說什麼家裡乾淨，他們會弄臟地板的。
“媽......回家嗎。”
“家？你們哪裡來的家，那是我的家，走了。”
李大嘴蹲下身子，從那板子下麵掏出繩子，這板子還有輪子，很是方便，可以直接拖著走，這兩人的腿已經徹底廢了，他們常年趴在板子上，沒有活動，原本還能走兩步，現在是一步都走不了。
李大嘴彎腰拉著他們在黑暗中前進。
“好了，就是這裡，這裡距離你們上班的地方不遠，還暖和。”
這是一間廢棄的垃圾站，裡麵臭烘烘的，但有牆，可以擋風，對於乞丐來說，算是一個好的地方。
“嗚嗚嗚嗚，媽，媽，我要回家，求求你帶我回家好不好。”
“不好。”
“嗚嗚嗚嗚，我是你的兒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