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裡。
言奇蹲下身子幫明月揉膝蓋。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明月才開口,“謝謝,不疼了。”
“主子,這個藥,晚上塗抹一下。”言奇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子給到明月。
“你怎麼還隨身攜帶藥呢。”
“嗯。”
言奇沒有過多解釋。
“來,吃飯吧,可惜冷了,你等我一會兒,我去熱熱。”
“主子,不用,這樣就可以。”
“哎呀,彆總叫我主子主子的,我現在不是主子了,我叫明月,你就叫我明月吧。”
看著麵前那靈動的女子,言奇的心被狠狠擊了一下。
麵前這位主子以前可是很冷清的,在她臉上根本就看不到這種神情,她變了。
變成了少女的模樣。
倆人吃著飯聊著天,主要還是明月在說,言奇聽,偶爾回上那麼一句。
看著麵前的男子,明月笑的很開心。
她好像很喜歡跟他說話,這個男人,長的也不俊呐,就平平常常的,還沒什麼表情,話又少。
可能因為他救過她。
她就信任他。
“我做的好吃嗎,全是我親手做的哦。”
“嗯。”
是真的好吃,比他吃過所有的東西都要好吃。
她竟還會做飯,在冷宮能做出這些菜,說明她是真過的挺好。
過的好就一直這般開心下去吧。
“主子,奴才還有事,先走了。”
“啊,這麼快啊,好吧。”明月站起身要送人。
“主子留步。”
言奇快步走了出去,直到明月的視線看不見才停下來。
他靠在牆上,給了自己一巴掌,怎麼回事,今天的事逾越了。
他原本是不打算來,可到了中午,他的腳不自覺就來到這裡,他站了兩個時辰才過去的。
這件事很快就過去。
明月再也沒有見過言奇。
有時候跟李大嘴的聊天裡,她還會時不時說到言奇。
這個人,算是她這裡認識為數不多對她好的人,救了她的命,那就是對她好。
明月就是這般認為的。
幾個月過去,小老鼠差不多到了可以走路的時候。
隻是可惜了,它的腿不能走。
平時它要麼趴在地上玩,或者是李大嘴和明月抱著。
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孩子終歸是會長大的。
“嬤嬤,我想給孩子做個輪椅。”
李大嘴坐在台階上縫衣服,她抬眼看了下明月,“孩子還小,現在坐不住。”
“那我就坐個小點的。”
“嗯,行吧,娘娘試試,有不會的問我。”
“好嘞,”
現在的明月做什麼都會先問問李大嘴,詢問她的意見。
她沒意見,明月就會去做。
這是一種依賴,對李大嘴的依賴。
隻是她自己沒有發現罷了。
明月興衝衝的拿著刀去外麵找適合的木材。
找了一圈,發現一棵樹很是合適,合適就下手,明月舉起刀就劈了起來。
一下一下又一下的。
到底是女孩子,幾次下來後就有些累扛不住,手臂一陣發酸。
她揉了揉肩膀,又舉起刀繼續劈,為了兒子,這點辛苦不算什麼。
“我來吧。”
明月手中的刀突然被拿走,明月嚇得叫了一聲,她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