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到了葛毅的屋裡，他拿起那唯一的一盞油燈，對著小老鼠的臉照了照。
“小心。”
李大嘴一把拖住葛毅的手，他手中的油燈差點掉了。
要不是她扶住的及時，這唯一的油燈就要報廢了。
至於麼。
被驚嚇成這樣。
葛毅穩了穩心神。
他放下油燈，看著奶娘身邊那小小的身影，張張嘴，竟不知道要說什麼。
“哥哥，我叫李小嘴，以後就是你的書童了。”
小老鼠翻著白眼，哼，又是個看臉的人。
有這麼嚇人嗎。
嚇得手都拿不穩，話也說不出口。
還讀書人，還富家子弟，沒見識，沒見識啊。
“書童？”
葛毅呆呆的看向李大嘴，“奶娘，這......真的？”
開玩笑的吧。
他都這麼大了，身邊還跟著這麼小的書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兒子呢。
不不不。
他的兒，不應該這般醜。
不應該的。
“少爺，沒錯，他腦子很靈光的，跟你正好互補了，以後就讓他在你身邊伺候吧。”
靈光？
互補？
奶娘這是在說他腦子不靈光？
“少爺，早些休息，以後小嘴就跟我睡了。”
說完，李大嘴就拉著小老鼠出去，還貼心的把門關上。
留下不可置信的葛毅。
今天晚上刺激有些大。
突然有個書童，還是這般小和......，還被奶娘說他腦子不好使。..
奶娘不是從小就說他腦子好嗎，說他以後一定會有出息的。
葛毅一夜未眠，轉輾反側。
隔天。
葛毅剛有點睡意，那房門就被推開。
“少爺，起床洗漱了。”
是那個男孩，葛毅連忙坐起身下床，去接過他手中的木盆。
木盆那麼大。
小小的孩子端著，走的搖搖晃晃的。
他看著都嚇人。
當他接過木盆時，就對上了小老鼠的那張臉。
......
猥瑣用在一個孩子身上，不太合適。
“你......你出去吧，我自己來。”
小老鼠搖搖頭，“奶奶說了，要伺候少爺洗漱，少爺，就讓我伺候你吧。”
“不用。”
看著還沒有桌子高的小老鼠，葛毅果斷拒絕了。
不是因為那臉，而是真的不需要。
這麼小的孩子，他真使喚不下手，而且吧，他自己也可以的。
過了這幾年的窮苦生活。
葛毅已經不是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了，他自己可以的。
洗漱這等小事，他自己就可以。
“還請少爺不要拒絕我，不然，我會被再次丟掉的，少爺，我吃的不多，一天半個饅頭就可以了，真的，吃的不多，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小老鼠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原本就醜的臉，更加醜了。
“彆哭，不好看。”
葛毅也不會哄人，就說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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