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麻子抱起了床上的小死嬰,把他埋在了家裡的院子裡,不過把他的胎盤給留了下來。他拿了個袋子偷偷地把它帶到河邊,用河水洗了好久,又拿了回家。
“今天我來做飯,你們不用做了!”胡大麻子把正準備做飯的三個小女孩趕了出來,然後偷偷從懷裡掏出了洗乾淨的胎盤。
很快一盤熱騰騰的餃子出鍋了,三個小姑娘看著這熱氣騰騰的餃子,使勁嗅了嗅鼻子,“姐,我也想吃餃子,不知道有沒有我們的份兒。”二妹眼睛直盯著胡大麻子手裡端著的餃子說道。
“算了,她剛生完,肯定虛著呢,吃餃子給補補,估計胡大麻子也沒買多少肉,都沒見他拎進來。”
聽到大姐這麼說,胡二妹撇了撇嘴,失望地低著頭。
胡大麻子端著餃子進了屋,滿臉笑容地看著周靜,說道:“媳婦兒,我給你包了餃子,全肉的,你多吃點兒,補身子呢!”
周靜的臉對著床裡麵並不理睬他,胡大麻子知道周靜現在心情還不好,於是把碗放到了床邊,自己從房間裡退了出來。
三個小姑娘正眼巴巴地望著他,希望他能從鍋裡再端出幾個餃子來,可是胡大麻子一看到她們氣就不打一處來,“看什麼看,做飯去啊!不然吃啥?吃屁啊!”胡大麻子眼睛一瞪,把三個姑娘嚇得趕忙去灶台上做飯。
鍋裡還有一些下餃子剩下的混湯水,大妹趁胡大麻子出去了,趕忙盛了出來給二妹和三妹喝。
“怎麼樣?好喝嗎?”胡大妹問道,“這可是肉餡餃子剩下的湯,味道應該會格外鮮美一些。
可是兩個妹妹喝了一口,紛紛搖了搖頭,”這怎麼這麼腥啊?“
大妹有些狐疑地端過了二妹手裡的湯,聞了一下,的確有點腥,照理說豬肉餡的餃子沒那麼腥啊!
她看著這碗湯,說道:“這胡大麻子不是說是純肉的餃子嗎?可能肉多了所以腥呢,咱們以前吃的餃子才多少肉啊!”
聽大妹這麼一說,她們覺得特彆有道理,雖然這湯聞起來很腥,但是還是舍不得倒掉,姐妹三人都喝了下去。
“也不知道純肉餡的餃子是什麼味道的。”二妹端著喝光的碗,呆呆地問道。
三個女孩忍不住走到房間門口,把門推開了一條縫,那盤餃子還是完好無損的放在床邊,女孩並沒有因為這難得的美味而稍稍轉一下頭。
“誒,這餃子再不吃就涼了就不好吃了!”二妹巴巴地看著,哈喇子都快要流下來了。
周靜聽到了動靜,終於轉過頭來,看著她們,她招呼了一下三個姑娘,指了指那盤餃子讓她們拿去吃。
三個女孩兒喜出望外,端著餃子用手就抓了起來。
可是這餃子嚼到了嘴裡,三姐妹越嚼這臉色越難看,純肉餡餃子怎麼這麼難吃啊。
“這肉多了也不好,怪腥的。”大妹說道。
二妹點頭附和,“是呀是呀,還是帶菜的好吃。”
三妹索性把這餃子給吐了出來,在那“呸呸呸”了好幾下,把嘴裡頭的那些個餡全吐了。
胡大麻子走進了屋,看到嘴裡還在嚼著餃子的大妹二妹,還有把餡吐得一地的三妹,頓時他的臉色變得都青一陣白一陣的。
“你,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嘛?你們就給我造了!誰讓你們吃的!”胡大麻子指著盤子裡還剩沒幾個的餃子說道。
看到胡大麻子這樣子,姐妹三個都像小雞一樣縮到了牆角。
“我告訴你們。要是以後她身子虛生不出兒子,我有你們好看的!”胡大麻子喋喋不休的罵著三個小女孩。
周靜看著像瘋子一樣的胡大麻子,一臉冷漠,不過胡大麻子的話讓她感覺到奇怪,不就是幾個肉餃子嗎,跟她以後能不能生兒子有什麼關係。
光罵完全不能釋放胡大麻子心裡的怒氣,他還是捋起了袖子,向著胡家三姐妹揮起了拳頭。
眼看著拳頭就要落到大妹身上,二妹上前一步擋在姐姐麵前,”不就是吃了你幾個肉餡餃子嗎?以後還你就是了!“胡二妹想到她們乾活賣糧賺來的錢都被胡大麻子收了去,現在吃幾個餃子還得挨打,心裡很是不快,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然敢就這樣當著胡大麻子的麵直接懟了起來。
胡大麻子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會這麼杠自己,大聲吼道:”那是胎盤,你拿啥還!“
胎盤!這兩個字讓三個姐妹瞬間感到一陣惡心,胃裡一下子就開始翻江倒海,周靜也愣住了,呆呆地看著這盤子裡剩下的餃子,一時間腦袋裡感覺到的是一種恐懼,還有惡心。
胡大麻子回過頭來,看著周靜說道:”媳婦兒,這是我特地為你做的,你咋給這仨丫頭吃了呢?快,你把剩下的都吃了,胎盤是大補的,吃了身體就好了,你才能再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啊。“
胡大麻子雖然是笑著對她說的,但是這些話讓周靜感覺到不寒而栗。她不禁顫抖了一下身子,愣愣地看著胡大麻子。
看到周靜沒有反應,胡大麻子端起了床旁的餃子,直接用手拿了一個遞到了周靜嘴邊,”媳婦兒,來,把它吃了!“胡大麻子臉上的笑容顯得格外陰冷。
周靜看了一眼他手裡這個餃子,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傳了過來,她忍不住彆過了頭,作嘔了兩下。
看到周靜並不領情,胡大麻子僅有的一些耐心又耗光了,他一把抱住了周靜的頭,使她不能動彈,就像當初給她灌墮胎藥一樣,把餃子硬生生地塞進了周靜的嘴裡。
在胡大麻子的監視下,周靜艱難地蠕動著自己的嘴巴,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從她的口腔彌漫開來,隨著吞咽,到達她的胃裡,甚至是全身。每咀嚼一下,周靜就感覺到自己的肚子抽痛一下。
胡大麻子看著周靜把餃子一點點吃了下去,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對啊,這樣才乖嘛,這樣才能再給我生個兒子嘛!”
看著這個近乎發瘋的男人,周靜的眼淚流了下來,這是個怎樣的人啊,這裡又是個怎樣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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