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事,錢沒了。”三妹淡淡的說道。
“還好還好”大妹拍了拍胸脯,長舒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
“你不覺得這個葉誌平很奇怪嗎?你跟他結婚以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額……”麵對三妹的疑問,大妹一時間沒有了話說,其實她的心裡何嘗不知道葉誌平變了,但是她一直認為葉誌平是因為嫌棄自己不是處子之身,所以這錯歸根結底是在自己這邊。
她有些難為情地說道:“其實,誌平變成這樣,一點都不怪他,都是因為我,是我的錯。”
大妹這樣的話一時間讓三妹摸不著頭腦,“咋滴?你逼他變成這樣了?”
“他……嫌棄我以前跟過男人。”胡大妹終於猶豫著將這件事講了出來。
一聽這話,三妹直接就站了起來,“又是一個趙立新,不,他比趙立新還可惡,人趙立新最起碼還有錢,他呢,就一寄生蟲!嫌棄你怎麼不跟你離婚啊!”
“三妹,你說啥呢?離婚這倆字咋能隨便說。”
“咋滴,你是準備就這麼忍著嗎?”胡三妹問道。
胡大妹竟然還點了點頭,“他現在肯定也就是因為心裡難受,過段時間就好了。”
麵對姐姐如此的回答,三妹氣得一時間牙齒都在打顫。
多少次,胡三妹都不想再管大姐這些破事,可是內心對於大姐的愛讓她實在是沒法狠下心來。
既然姐姐自己不願意去查,那就自己查,怎麼說自己也在葉誌平身上花了不少錢,自己總得知道這些錢都用在哪兒了吧。
說巧也不巧,正當胡三妹開始著手準備調查葉誌平的時候,飯店的一個同事說自己看到葉誌平進了一個夜總會。
這事兒他沒跟大妹說,但是偷偷告訴三妹了。一聽夜總會,胡三妹氣壞了,這是個什麼地方啊,這是葉誌平這種人還去的地方嗎?
於是三妹對於自己心裡的猜測更加確信了,看來葉誌平這錢確實沒有花在正道上。
為了查這葉誌平,胡三妹偷偷地去市裡最大的夜總會了解了一下,好家夥這裡的消費可不低啊,一晚上怎麼著都得二三百,就憑葉誌平他這點可憐的工資,一晚上也就花沒了。
接著三妹又去了葉誌平的工地,可是一到這工地,她才知道,葉誌平早就不在那兒乾了,工友都說他娶了個有錢的老婆,現在不打工了。
這一天之中就發現了這兩個驚人的秘密,胡三妹的心裡是極其複雜,這現在怎麼說都得讓姐姐離婚,不能再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了。
她幾乎都知道自己這借出去的錢肯定也是被這葉誌平給花到這種地方了,但是她還是想確定一下,於是她先找到了胡大妹,對她說道:“這葉誌平錢被人搶了肯定沒錢還債了,咱倆去一趟他老家,看看到底欠了多少錢,要是可以,咱們先把他們這個債給還了。”
妹妹的一番說辭讓胡大妹感動不已,她拉著妹妹的手說道:“你放心,這錢以後我跟誌平肯定會還給你的。”
於是三妹帶著姐姐從東海趕到了葉誌平的老家。
葉誌平的父母看到兒媳婦和她妹妹突然回來,一臉的驚訝。“這是咋回事兒啊?”
“媽,聽誌平說要債的都找上門來了,要打你們,我們不放心來看看,你們到底欠了多少錢?”
葉誌平的父母被胡大妹說的話給徹底整蒙了,“啥債主,啥找上門來了?這都在說啥啊?”
“不是,誌平不是說你們看病欠了好些錢嗎?這會兒人都找上門了?”胡大妹儘力解釋著,但是她也隱約感覺到這事兒不對勁。
葉誌平的父親將手裡的卷煙往桌上一拍,“這小兔崽子,反了天了,他是盼著我倆死呢!誰生病了?我倆身體好著呢!”
三妹靜靜地在旁邊看著也不說話,這一刻,胡大妹是徹底知道,自己被葉誌平給騙了,而且不是從婚後發現自己不是黃花閨女開始騙得,他在婚前就已經開始對自己撒謊了。
頓時她的心裡是拔涼拔涼的,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三妹知道時機已經成熟,她走過去,笑著說道:“原來是誤會一場,那姐,我倆走吧。”
大妹此時腦子已經是徹底空白,她像個木偶一樣就這樣跟著三妹走著。
路上,鄰居看到大妹領著個女的來葉誌平家紛紛開始議論。
三妹走過去同她們打招呼,“你好,你們在談啥?是在說葉誌平家嗎?”
那些鄰居倒也不含糊,大大方方地說道:“嗨,我們就說這葉誌平真是好福氣,家裡又窮,自己又懶,還能找上這麼漂亮有錢的媳婦兒。”
“你說咱們村,王二貴,人又老實,又勤快,就是長得矮了點,這人啊就是沒那福氣,都沒個女的看得上,倒是葉誌平,這世道啊就是不公平。”
鄰居們的議論又像是一記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胡大妹的臉上。
鄰居們看胡大妹臉色有些不對,也停止了議論,小心翼翼地問道:“咋滴?姑娘你不知道啊?這葉誌平家之所以窮是因為他們一家子都懶啊,特彆是那葉誌平不僅懶,還會賭,稍微賺點錢都花賭場上了。”
旁邊一個中年婦女拉了拉說話的人的袖子,“嘿,彆說了,我看這姑娘臉色不大對呢!”
鄰居們這才住了嘴。
突然知道這麼多,其實也是超出了三妹的意料,她拉著姐姐走到了車站,一路上誰都沒說話。
到了東海,三妹終於開口了,“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大妹想了很久,終於開口了,“離婚!”
聽到姐姐的回答,三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好!”
“我這輩子已經欠你們太多了,我不能再讓這個男人把你們也牽連了。”大妹此刻覺得自己的腦袋格外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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