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母妃大人霸氣絕倫的話語，寧凡不由神色一陣錯愕，在他的印象中，母妃的性子向來溫婉，語氣也是十分柔和。
可如今日這般殺機畢露，語氣之森然，還真是前所未見！
“母妃，當年大周亡國，和父皇有關係嗎？”
“是何人領軍踏破大周國都的？”
寧凡有些好奇的看向嫻妃，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哼！”
嫻妃的眸子中綻著一抹冷意，淡淡的道：“當年，先皇不宣而戰，先是將你父皇軟禁在府，奪了兵權，封鎖王府！”
“蕩平我大周之後，又為你父皇立下了一側妃，冊封為正妃！”
“也就是你陳姨娘，塵兒的生母！”
“後來甚至親自頒布遺旨，讓你父皇繼位之後，永世不得立我為後！”
嫻妃的語氣逐漸變得平淡，似乎是在講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臉上露出一抹悵然！
“當年，若非你父皇全力護持，恐怕你我母子，也活不到今日，可饒是如此……”
嫻妃沒有繼續說下去，寧凡卻是猜到了一些，這些年母妃和父皇還算恩愛，卻並未生育，顯然是母妃的身體出了問題。
“皇兒，娘知道，你胸懷大誌，麾下聚集了一群忠良死節之士。”
“這段時日來，你的所作所為，娘都看在眼裡，不過……”
嫻妃的臉上露出一抹糾結，輕聲道：“無論你如何選擇，娘都全力支持你，你若是想坐上那把龍椅，娘把你扶上去！”
“你若是想做個盛世賢王，娘也能護著你。”
“不過，娘更偏向後者，那把椅子坐上去之後，也未必過得瀟灑，你隻要坐上去，便是孤家寡人了。”
“娘心疼兒，不想讓你以後啊，太累太苦！”
嫻妃看向寧凡的眸光，一臉的心疼，眼眶中也是多了一抹濕潤之色。
“母妃！”
“兒臣已經下定決心坐上那把椅子，不是為了自己！”
“那是為了誰？”
“為了……兒臣身後的人！”寧凡的眸子中綻著精芒，心中也是一陣熱血沸騰：“為了這方盛世，為了我大禹百姓！”
“兒臣有一個夢，終有一日，凡山河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我大禹疆土！”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兒既然生逢此大世，便不甘庸碌一生。”
看著寧凡的身上湧起一股就連禹皇身上都從未有過的霸氣，嫻妃含淚點了點頭，上前輕輕抱住寧凡：“既然想做，就去做吧！”
“娘支持你！”
“不過，無論何時都要切記，永遠不要讓自己置身險境！”
宮門前，禹皇靜靜地佇立了許久，望著旁邊跪伏在地，不敢言語的宮女，聽著宮內的議論之聲，臉上也是透著一抹深深地自責。
當年，確實是他沒有護住妻兒！
……
回到雍王府，嶽飛等人皆已經回府，許褚身上也是掛了彩，寧凡直接讓林庸去采購了一些藥材，又命人請來王府的郎中！
“小人參見殿下！”
“不必多禮！”
寧凡揮了揮手，輕聲道：“來，將這個方子上的藥給我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