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說完，忽地拉起杜小悅的手走到那個女生麵前，低頭不知道說點什麼，就看見那個女生很生氣地端起水，朝祁翌年潑了一杯檸檬水，連帶杜小悅都不能幸免。
秦桑在位置上笑得都快抽過去了。
“還笑！”杜小悅用紙巾擦著頭發，氣得瞪向祁翌年，“騙人之前不能先通個氣嗎？”
“對不起啊。”祁翌年也很無奈。
他家裡最近忽然熱衷於給他介紹對象，不來又不行。今天這個女生又積極得讓他一籌莫展，他隻好借杜小悅一用了。
“對了桑桑。”
祁翌年以前覺得“桑桑”這個昵稱帶著點親昵感，暗地裡想拉近兩人的拒絕。如今說開後，再喊這個名字，倒有家人的感覺了。
“我聽說亞芙那天又去找你麻煩了，家裡知道後已經將她禁足了，我在這裡向她再替你道個歉，對不起，她真的太不懂事了。”
秦桑淡淡地說道，“嗯，教訓要大一點。”
“噗。”杜小悅沒忍住笑了出來，“看到沒，我家桑桑可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人。”
祁翌年當然知道秦桑的脾氣，他無奈地說道，“會的，我一定好好管教她。”
杜小悅的電話這時響了起來，言語中不外乎都是一些知名畫作名。
秦桑有時候很羨慕杜小悅，她小時候跟著家裡人四處做生意，見慣了人心，也很理智。她記得她曾說她喜歡上了某個男人，但後來她發現那個男人不喜歡她，果斷抽身。
“我的人生那麼精彩，何必把籌碼下在一個男人身上！”
如果秦桑能早點有杜小悅的覺悟，前世也不至於死得那麼淒慘了。
她感慨地說道，“真好，我都好久沒畫畫了。”
還記得重生那天她的豪言壯語，結果她到現在都還沒拿到畫筆。
“你可以從現在開始畫啊。”
杜小悅掛掉電話後，看她一臉失落地說道，“剛好我生日快到了，給我送張畫當生日禮物吧！”
“是啊。”祁翌年也說道，“如果你不知道畫什麼，就畫她的肖像畫好了。第一支畫筆總比較難，後麵就好了。”
“怎麼你這話說得，把我畫醜無所謂似的。”杜小悅嘟囔了一句，隨即拿起手機，“咱倆現拍一張，你照著畫不就行了。”
“不用！”秦桑卻有了主意，她拿起手機，飛快地朝對麵並肩坐著的兩人拍了一張照，“你倆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第一份美作，到時候就送給你們好了！”
“堅決捍衛我的肖像權！”
“捍衛無效！”
“暴權！”
三人說說笑笑，隔著大大的落地窗都能感覺他們臉上蕩漾得如三月花開的暖意，卻不知對麵的宋乾將這一切納入了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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