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不開眼,當即便又搬出朝廷的規章製度,痛罵小小獄卒目無法紀,當眾斂財。
張武將他們的樣貌挨個記住。
李嵩山倒了,憑劉青的心機手腕,這些人哪還有翻盤的餘地?
縱使涉案輕,能放出去,也絕對不會再有入仕的機會。
“大人,您慢些吃,彆噎著。”
張武從食盒裡端出香噴噴的一碗紫菜蛋花湯,讓這知府大喜。
周圍人一看,要麼罵得更凶,要麼嘴閉得越嚴實。
“你這小獄卒會辦事,待本官出去,定好好提拔你。”
“多謝大人,小的眼拙,不知您尊姓大名?”
張武抱拳詢問道。
這知府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也客氣起來。
“本官戴寇!”
“不知大人您與李閣老是……?”
戴寇還沒回答,旁邊便有官吏說道:
“他乃是隆慶三十九年進士,十五年寒窗苦讀,總算走上仕途,可惜家無背景,仕途艱難,將自己十四歲妹妹送與李家紈絝弟子,傍上潁川郡李氏,這才開始平步青雲。”
“很正常,在入仕的起步階段,用些上不得台麵的低級手段也情有可原。”
張武點頭讚同著,從食盒裡再掏出一盤菜,並對戴寇獻上崇敬神色。
旁牢的官吏接著說道:
“之後這家夥便成了李閣老的門人,三年清知府,十年雪花銀,這些年少說也撈了五十萬兩,他治下的大川府民生凋敝,苛捐雜稅令人發指,百姓賣兒賣女乃是家常便飯。”
“修得胡言!”
戴寇暴起,麵紅耳赤。
張武起身安慰道:
“大人修要生氣,誰入仕之前不是為了報效國家?隻是大環境不好,彆人硬給你送銀子也沒辦法,勉為其難收下,不算罪過。”
“還是你小子會講話。”
戴寇哈哈大笑,胃口大開,端起盤子便狼吞虎咽起來。
“大人莫急,還有呢。”
張武笑著又端出一盤菜問道:
“戴大人,既然你是李閣老的門生,一身榮華富貴也是拜他所賜,剛剛我怎麼見你……”
“陷害忠良,人人得而誅之!”
戴寇義憤填膺道。
“大人高義,在下佩服!”
張武徹底服了,連忙把食盒最下麵的烤雞拿出來。
“還有雞?”
戴寇大喜,搶過去便啃。
然而周圍之人儘皆變色。
就在這時,通道儘頭走過來三位身穿飛魚服,手持繡春刀的校尉,手裡拿著案卷,冷漠問道:
“你是大川知府戴寇?”
“正是在下。”
戴寇心驚膽戰。
校尉說道:
“上頭判你無罪,可以離開了。”
“真的?”
戴寇眉飛色舞。
張開連忙打開牢門把人放出來。
“鏘!”
繡春刀在空中劃過冷冽的刀芒,鮮血濺了周圍官吏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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