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鴻嶽很快便慫了。
他不懼親媽姬莫愁,也不怕三長老。
可張武絕不是好相與的。
這廝奸詐狡猾,心細如針,又愛扮豬吃虎。
能夠淩空虛渡,陸地神仙無疑。
但陳鴻嶽不信這是張武全部的實力,八成隻是冰山一角。
“若是用毒的話……”
他心裡猶豫了一下,今日當著眾人的麵,不好鋌而走險,除非你把所有人都放倒,那可就過分了。
冷哼一聲,陳鴻嶽收了手中劍,徑直朝山下走去,準備安排從葵魔宗帶回來的那些弟子。
那都是自己的家底,將來的立足之本,通過這一番借題發揮,母親必定會各種退讓,自己剛好可以把這些弟子安插到各堂的關鍵位置,把控權柄。
不過,即便如此,他心裡還是不爽到極致,想想自己的伏龍果,心都在滴血。
“今日氣度儘失,丟臉。”
陳鴻嶽一走,山頂的緊張氣氛頓時一鬆,眾人都沒想到張武有如此威力,一言便鎮住了他。
姬莫愁眼眶有些發紅,既為陳鴻嶽的刀劍相向傷心,也為自己的家醜外揚感到羞愧。
“讓諸位看了笑話,莫愁慚愧。”
張武搖頭說道: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沒什麼笑話不笑話的。”
陸心素拱手道:
“宗主,我有要事相商。”
姬莫愁看了蔣思悠一眼,稍一思索,朝張武做個請的手勢,恭敬說道:
“前輩,我們去大殿裡坐吧。”
而後給陸心素一個眼神,示意一起來。
“不了,你們長生宗的事情我不管。”
張武搖頭拒絕,將姬龍象放下來,拿著掃把繼續掃起了地。
蔣思悠也很識趣的站在大殿外,沒有跟進去,整張臉都是淒苦。
議事大殿內。
姬莫愁坐在主座上,雙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平複心情,吐出一口氣道:
“不知三長老有什麼事?”
陸心素道:
“清虛宗的蔣天河與老身略有交情,想請宗主網開一麵,把蔣思悠收入我宗。”
姬莫愁微微蹙眉。
“他不讓閨女好好在清虛宗不待著,送我們這裡乾什麼?”
“蔣思悠在清虛宗待不下去了,清白被毀,人言可畏,從上到下皆議論紛紛,以淚洗麵已是輕的,沒有自殺都是心性不俗。”
陸心素唉聲歎氣,對蔣思悠非常憐憫。
“清白被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