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反悔,誰是王八犢子。”秦海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起誓沒什麼用,那麼多說會天打雷劈的,也沒見雷公電母對他們怎麼著,最重要是心中有數。”
趙凝雪被逗得說不出話來了,秦海看著她的笑顏,自己何德何能,一下山就能遇上真愛,臭老道他們安排了這個,安排了那個,獨獨沒有算到他能遇上趙凝雪吧。
這不是天成的緣分嘛,他尋思了一下,先把口改了,以後就不能再叫凝雪姐了,顯得生份,直接叫趙凝雪吧,顯得又太像哥們,他正尋思的時候,趙凝雪拍了拍他的肩膀:“哎,我們公司馬上有個酒會,到時候帶你出席,你怵不?”
這是要把兩人關係廣而告之,秦海正色道:“什麼時候,幾點,趕緊的。”
噗嗤,趙凝雪狠狠地掐了他一下,這個沒正形的東西,她讓他先回去,到時候再通知,趙凝雪正要走,秦海揪住了她的衣領子,島國的事情,還有林瑛的身份都得保密。
趙凝雪送他一個白眼,這點分寸她還是有的,目送趙凝雪坐上她的保時捷911離去,秦海雙手抱頭,滿足地笑了。
秦海是個說到做到的人,說回來後找趙凝雪說好約好三章的第三章,他辦到了,這次東行,他收獲滿滿,也有種莫名的憋屈,罷了,先回家睡覺,來日方長!
第二天一早,秦海去了玄真閣,看到他回來,蕭家兄弟熱切地撲了過來,蕭豹的腿明顯著利索不少:“老板,你可算回來了,禮物我們都收到了。”
看到玄真閣一切如初,秦海落了心,看到角落裡的那輛雷克薩斯,他一尋思,讓蕭虎找人把這廢車拖走,不要了。
“不要了?”蕭虎說道:“老板,這車不是你找親人的線索嗎?”
“爺爺都找到了,還要它乾嘛,擺在院子裡占地方,把它給扔了吧。”秦海大咧咧地說道:“蕭董的陰陽石……唉。”
這蕭定天行事不一般,送的那高大的陰陽石,秦海到現在都不敢立起來,這邊是老宅院,住的上年紀的人多,這要是立起來讓他們看到,肯定給他扣個有傷風化的帽子。
他們不是沒試過找個偏僻的位置立起來看看,結果發現立起來後剛好超過牆頭,如果從隔壁鄰居的視角看過來,剛好看到那……頭,這著實尷尬,隻有放棄。
所以陰陽石收是收了,現在也不敢立,憑它們倒著橫在地上,彆露頭,看秦海這麼為難,蕭家兄弟都忍不住笑了,秦海一下子惱火了:“笑個屁呀,以後收禮也得謹慎,傷不起。”
秦海這一回來,他們有了定海神針一樣,玄真閣裡突然就熱鬨了不少,等到了中午,趙雷去打包飯菜回來,他們正吃著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走了進來,手裡托著一個樣東西,看她麵容稚嫩,神情卻像個小大人,進來後就左右一打量,目光落在秦海身上。
這小姑娘個頭不算高,頂多一米六,有些瘦,細胳膊細腿的,背著一個雙肩包,頭發短到了耳朵下麵,她看著秦海,大咧咧地說道:“你就是老板吧?”
蕭虎覺得這小姑娘挺逗的,院子裡四個人,就數秦海看上去最不像老板,她怎麼判斷的?
“我有東西要出手,你們收嗎?就是舊了一點。”小姑娘手裡的東西用一個很大的塑料膜包著,看著像一套衣服。
趙雷楞了一下,說道:“小姑娘,我們這裡不是古董店,不收舊衣服。”
小姑娘一楞,正準備出去,秦海掃了一眼那袖子,便立馬放下筷子:“等等。”
他大搖大擺地走過去,拉著袖子看一眼,就站直了腰,伸手說道:“走吧,進去細看看,不過先確定一點——這衣服是你的?”
“是我們家收藏的。”小姑娘說道:“值不值錢,你先看了再說。”
這小丫頭的語氣是挺不客氣的,蕭家兄弟就對視著笑了笑,都把筷子放下,進店裡看個熱鬨先,進了店,小姑娘把塑料膜一點點地弄下來,蕭虎一看,直搖頭!
這看著是一件古裝,損害太嚴重了,看他搖頭,小姑娘的眼角倏地紅,秦海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把粘合的部分扯開,這一看不打緊,這是件皇後禮服!
“我知道破了一點,但我爺爺在世的時候說過這可是曹皇後的禮服,早些年他從彆人手裡收來的,是真的。”小姑娘看他們表現出失望的神色,語氣已經有幾分著急。
“老板,這黴了,這古織物一旦這樣了,就算是真的也……”蕭虎餘光一瞟,看到不姑娘微紅的眼角,楚楚可憐,他趕緊收了剩下的話,乾笑幾聲。
這男人大概都有通病,看到惹人憐的異性都不忍心說狠話,這小姑娘年紀不大,生得瘦瘦弱弱,說話的時候雖然有股倔強勁,但時不時就低著頭,看著黯然神傷。
這做生意不是做好事,這道理他們都懂,但真遇上這樣的客人,又辦不到了,秦海拿起放大鏡上下看了一番,眉頭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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