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母女倆一進院子就四處張望,看到還有彆的客人在看房,先上下左右把三個人肆意打量了一番,秦海平時就不愛穿著打扮,最好看的幾套衣服都是趙凝雪幫她挑的。
平時沒什麼重大活動,一律輕裝上陣,越簡單越好,至於宋柏楊,經曆了二十多年的滄桑,他早將物質看得淡了,現在錢對他來說,除了可以給母親最好的養老環境,還有回報給師父和武館外,就是保證基本生活品的存在,對外在更是不在乎。
而宮虹雖然是個女人,作為一名從小在武館長大的女人來說,平時和師兄弟打鬨成一團,就是假小子,什麼化妝、買包,買衣服都是浮雲,都是無聊的消遣。
所以,他們仨看上去都是平凡無奇的存在,母女倆交換眼神後,無來由得產生了鄙夷的心情,那女孩更是展露無遺,直接露出了鄙夷的笑容:“這年頭,都是群打腫臉充胖子的人。”
吳大寶一聽,氣血直湧,這倆女人有眼不識泰山,沒等他發作,那宜家地產的中介微微一笑:“那是,看房是隨意的,買房就不一定了,得有實力,有眼光。”
秦海笑著將雙手抱在胸前,這一動,手裡的羅盤也跟著響,那中年女人瞟了他一眼,嘀咕道:“原來是個看風水的,這麼年輕,鬼曉得是不是騙人的。”
讓人小瞧也不是一次兩次,秦海沒當回事,宮虹卻差點炸了,氣惱道:“哪來的兩個大嘴猴,嘴巴抹得像猴子屁股一樣,嘴巴也一樣,吐不出好話。”
“你!”那母女倆哪聽過這種罵人的話,新穎又重樣,還帶了比喻的修辭手法,兩人麵麵相覷後,那中年女人翻了個白眼道:“你們知道這院子多少錢嘛,把看房當一日遊,過來蹭玩來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自己幾斤幾兩還不清楚嗎?”
“所謂狗眼看人低,素養是從內而外散發的,不是提著愛馬仕就能是上流人士,嘴巴裡飄出的屎味這麼重,也是不入流之人。師妹,不必和這樣的人計較。”
這時宋柏楊開口了,論受到的冷眼與白眼,他經曆的是秦海的一生,他對此淡然以對,完全不放在心上,至於嘴皮子,經商二十餘載,早就練出來了。
所謂四兩撥千斤,宋柏楊寥寥幾句就捅了馬蜂窩,母女倆的臉色俱變,他的攻勢冷淡無情,母女倆想找點話來反駁,愣是沒想起來,隻把自己的臉色憋成了豬肝色。
宮虹哈哈大笑道:“師兄言之有理,我看這兩位把包看得比自己還重,不過嘛這包是女人的臉麵,兩位怎麼不把包掛臉上呢,這樣多醒目,一眼就能看到!”
師兄妹二人搭台唱戲,唱得叫一個默契,母女倆氣得險些心梗,那中年女人拚不過嘴皮子,從包裡取出一副墨鏡戴上了,女兒也有樣學樣。
那中介一看自己的客人被衝撞了,不陰不陽地說道:“吳總親自帶客人,怎麼也不好好甄彆一下,這院子可比整條街的院子都貴。”
吳大寶早看這家夥不順眼,就這一個小子從他們公司挖走的客人就不計其數,老早癟著的火就無處發泄,心裡趕著要頂回去!
他嘴巴剛張,秦海就說道:“也是,比我那一套要貴一千多萬,這麼一比較,的確貴。”
年輕的中介一懵,什麼叫比他那一套,難道他也有一套院子?這話要是從這對中年男女嘴裡聽到,他還不覺得為奇,這拿著羅盤的風水先生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年紀,他?!
吳大寶悶聲說道:“這是,這一套的確大一些,院子裡大了十多個平方,但要價就貴了一千多萬,內部的裝修嘛,大家都是行家,曉得情況,我就不多說了。”
“內部裝修?”秦海打個響指道:“要論裝修的材料,的確是紅木,可惜其價值頂不了漲出來的這部分,這紅木種類頗多,有值錢的,也有不值錢的。”
對家中介眉毛不經意地挑了一下,心裡突突地跳起來,等看到這對母女也被秦海的說明吸引過去,下意識覺得不對勁,情勢好像被對方牽著在走!
母女倆聽不太懂,麵麵相覷後,還是年輕的女兒沉不住氣:“那你說這裡麵的家具是值錢還是不值錢?“
剛問完,感覺自己被套路了,這姑娘忍不住懊惱。
”不值……“秦海慢悠悠地吐出這兩個字:”買房子,不能彆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不懂就問,自己不懂,就找行家來。“
那年輕的中介感覺到不對勁,搶先一步說道:“業主說了,屋裡的家具都是小葉紫檀……”
“呸!”秦海直接呸了一口,斜眼看著他,皮笑肉不笑道:“業主說,業主說,業主說,要是依他說的,這房子能賣上億了,他什麼東西都是好的?你知道什麼是十檀九空嗎?”
中介被問住了,腦門上有汗,他不自在地擦了擦……
“他要真是一屋子的小葉紫檀,這麼多家具,才貴一千多萬,我看他是不識貨了,占著寶貝還不自知!”
秦海的嘴皮子利利索索地講完了,揚了揚手裡的羅盤:“這房子比我自家的院子貴一千多萬就算了,還敢自稱家具是小葉紫檀?明顯訛人,這是欺負人不懂行!還有……”
他說到這裡故意頓了頓,那母女倆和年輕中介像被勾了魂,看著秦海抬起手指,指著三人站立的地方:“這院子啊說來話長,就在你們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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